“哎呀,手滑了下,痛吗,都说了年青人不要打打杀杀呀。”白叟又笑了起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蹲下打量着一向强撑一口气的男人,很有些可惜的摇了点头:“还真是条豪杰,竟给你跑回了九华山,好了快把你藏着的舆图拿出来吧。”
“敢在九华山下伤人,真当我九华派无人。”她声音并不大,淡而清逸,听者却无不想蒲伏与她端庄严肃之下。女子伸手运功,钉在地上的弯刀嗡嗡作响,猛地弹回了她手上。
那男人强撑着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了一封密信,哆颤抖嗦的塞进了萧白玉手中:“九华祖师婆婆……的舆图,我……无憾了……”话音未落,半抬的手就寂然垂了下去。
师兄抬眼时只见那利器已风驰电掣般得来到面前,刀刃上的寒光一闪而过,杀意尽入眼底。抬刀去挡已必来不及,眼看那位奄奄一息的男人便要毙命在这利器下,竟是想也不想便横刀向前一扑,生生用本身血肉之躯挡下了来势极凶利刃。
世人面色顿沉,那玉牌刻有一柄形状奇特的长刀,模糊能瞥见个玖字,恰是九华派密探独占的意味。本门密探身负重伤还如此火急求见掌门,定是出了万分危急之事。方才脱手勒停快马的人当机立断:“师弟你们把他抬上山,我先行上山告诉掌门人。”
萧白玉秀眉蹙起,如水般温润的脸庞上垂垂浮出些悲戚之色,她缓缓吸了一口气,压下统统情感,站起家以残月弯刀为介,深深的冲地上几人鞠了一躬。
白叟凝神望着她握着刀柄的芊芊玉指,他初踏中原,但也传闻过很多在江湖上赫赫驰名的人。那柄弯刀实在夺人目光,刀柄好似一轮弯月,刀刃细薄而锋利,薄刃既可随便弯折伤人于死角,也可笔挺直刺大开大合,全凭持刀人的刀法。
眼瞧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萧白玉不再多话,提刀飞身上前,衣衫被劲风鼓励的咧咧作响。刀势来的迅猛而锋利,寒光已经缠上了白叟的身材,只一眨眼白叟红色长袍已经多了好几道口儿。
白叟本觉得定能逃之夭夭,却未曾推测这番变故,待转头时几枚毒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面前,避无可避,毒针没入身材瞬息便一命呜呼,真一招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白叟心中暗惊,不愧是可谓神兵利器的残月弯刀,利刃裹挟内力袭来叫他无处可躲也没法可挡,目睹着刀锋已经逼近皮肉,只得用匕首竭力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匕首回声断裂。白叟只觉方才格挡的手臂沉甸甸的似有千斤之重,似是被重创了经脉,本觉得这女娃只是仗着神兵才如此放肆,未曾想内力之深厚也超乎他的设想。
世人未曾推测从树林中走出的竟是这么一名慈眉善目标白叟家,但地上躺着的沾血匕首提示着他们,一人横刀向前大踏一步,其他四人敏捷变更方位,硬是用五人摆出了六门绝刀阵。一时候阵中刀光交叉,每人踩着一个方位冲那位白叟攻去,刀尖所指尽是死穴。
白叟面上变色,他抬眼望去,不知何时火线已多了个身影,罢了他的耳目竟涓滴发觉不出她是甚么时候自那里来的。躺在地上身负重伤的几人看到那柄弯刀时便狂喜了起来,这时又看到那女子身影,都用最后的力量齐声喊道:“掌门!”
“甚么人胆敢在九华山脚下反叛!”此中一人怒喝一声,这六人已是江湖一流妙手,不但共同默契功底深厚,而一手六门绝刀阵摆出来也是进可攻退可守,这才担了守庙门的重担。畴昔几年拦住了无数意欲争抢九华派秘笈或觊觎本派绝世宝刀的宵小贼子,本日却不料连仇敌面都没见到便被重伤一人,怎能不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