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柯,你当即去查明先于凤舞公主落崖的那人的身份,越快越好!”
“哦?你还留着?”
“恩,不肯定,只是那一处的光影有些奇特。”
俞子琪固然性子暴躁些,但却不是笨人,目睹齐非如此,那里还敢多说,赶紧背起堕入昏倒的齐非,号召其他侍卫,向洛阳行宫飞奔而去。
齐非说着放开手,下了床榻,俯视着沈盈盈道:“独孤先生到了吧?儿臣辞职。”
“主子!”
齐非的侍从迅即扑上去抱住他,才生生止住他跌落的身形。
“哦。”
“非儿!”沈盈盈眼中闪过杀机,接着痛斥道:“当年若不是楚唯在灵狐血中做了手脚,我早就杀了冷月吟那贱婢,我们母子又何至过得如此艰苦?”
“是。”
一张广大的木桌边,一个肥胖如枯骨的身影笔挺的坐着。
“你――醒了――”楚唯有些哽咽的扶着卫离坐起来。
“独孤先生。”齐非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的意味。
“哦,是构造吗?”
“主子!”侍从首级俞子琪死死的制住齐非,带着怒意喝道:“主子,您――”
……
方才卫离说过口渴的,楚独一下子想起卫离当时的神情,赶紧脱下本身的外衫,狠命的拧着湿透的衣衿,往回飞奔的时候,她是用心将那捧泉水洒在身上,为了就是能够拧出一点水来。
卫离指向大石以外了左边的石壁。
俞子琪是沈盈盈派来的人,齐非碍着沈盈盈,将他带在身边,但却并不当他是亲信。
劫后重生的恍然,让她忍不住紧紧抱住卫离,呢喃着他的名字。
肖柯领命而去。
“先生但是去看过了?”
此时,天气微亮,室内仍旧一片暗淡。
可不知碰到了甚么,脚下俄然一滑,楚唯赶紧扣住一块壁石稳住身形。
崖壁沦陷成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泥土的气味从洞中溢出。
本来,峭壁间竟伸出了一丛奇石,方才也是巨石阻逆了气流,使得楚唯及时警悟,提气缓冲,才不致重重摔落。
“不是蛊。”
“是吗?杀了皇后,母后就会过得高兴吗?”
噗――
半夜的奔驰与苦战,又经历了存亡决定,楚唯已经怠倦到了顶点,尽力将能够拧出的水都喂给卫离,楚唯抱起卫离,让他枕在她的腿上,而她,则是靠坐在峭壁中间运气调息。
他的武功有多高,无人晓得,因为凡是见过他脱手的人,都已成了死人,江湖中传了十数年,也只知他会一种神乎其神又极其恶毒诡谲的武功,叫做――绝命大法。
想到徐近雅,她的银牙咬的咯吱作响。
卫离微微抿了抿嘴,他晓得,汇元丹固然有突增气血的神效,但也要看病人的环境,似他这般油尽灯枯的,只怕也只能撑过个把时候了。
以是,她能做的只要悄悄的等着。
“呵!”齐非自嘲的笑了笑,闭上眼睛,再不看沈盈盈。
独孤绝,塞北独孤氏的孽子,因其母yin乱,被族中处以火刑,独孤绝流亡二十年后,重返塞北,前后杀死七任独孤族长,乃至武功闻名于世,称霸一方的独孤氏,不敢再有族长。
“哦,一不谨慎,滑了下来。”
独孤绝?沈盈盈默念着这个名字,有些惊诧的看向齐非,眼中闪过踌躇,可毕竟没有禁止,毕竟甚么都没说。
沈盈盈被吓了一跳,赶紧收摄心神,道:“非儿,你醒了――”
大石之下仍旧是深不见底的峭壁,楚唯只得向上望去,可头顶上雾气重重,底子看不到于崖边的间隔,颠末端这一阵调息,楚唯的内力已经规复如常,她提聚真气,发挥轻功沿着崖壁向上方游去,可直到力竭,仍旧在雾气之下,不见崖顶,只得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