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安城。我与他不是一起,你跟着我也没用。”
此女名昭晗,施村外茶棚处十六追逐的恰是她。流光本不欲与她同业,何如她自说自话,楞是赖着跟过好几条街。
占卢迷惑地望了流光一眼,流光觉得他惊奇于为何会与公府之人牵涉,忙点头抛清,只是路遇,偶尔。
出了门,流光紧了紧身上的承担,最后又扭头看了眼身后己渐渐关上的朱红大门,刚欲转头分开,肩上被人敲了下,一回身就被人单指挑起下巴,饶有兴味地高低戏谑着打量。
“有这么较着么?”摸摸脸嘀咕了句,她忙回身追上前边走边按流光右肩道,“喂,谁说不是等你来着,找的就是你。”
占卢看了与流光普通服饰的昭晗一眼,有些抵抗,拉过流光以目表示,细问详情,流光只说不知,许是临城太守府十六公子旧识。
望着昭晗提着衣服决计惊呼表示出来的兴味盎然,不知为何流光竟想起那晚吴家后院内十六借月光翻找的身形,遂起家上前佯作替她找衣服,将承担翻了个底朝天。
临城太守何时有位如此威武的十六公子,素未听闻。
“你…”昭晗一声,气得流光直望着她忘了言语。稍一平气,这才忍了,按昭晗的表示从承担里掏钱付了帐。
“占卢,算了吧。本是同路,都去安城,怎好丢她一个弱女子独安闲此荒郊野埠。”
昭晗自是不接,两人对峙。
“你…”
……
如是过了二日,流光感觉好得差未几了,脚踝也只是微肿,就着丫环带着去告别仆人。那位十六公子公然不在,九进倒是与她相互客气了一番,终留不住,送出门去。流光眼里瞥见前头带路丫环裙侧的挂饰,而后又想起方才九进衣裳下摆用青线精绣的云纹,不由暗叹,太守府果然是太守府,连丫头小厮们的穿衣打扮都挺是不俗。
“诶,我说你此人如何回事,你出门都不带承担银钱的么?”
流光望着占卢拿出大银后仍旧鼓鼓的荷包,暗自疑虑。
目睹两人似欲又吵,流光忙安抚,昭晗这才与她唧咙着赶路。
“人家这不是害臊么…”话是如此说,神态举止却涓滴看不出扭捏来,三两步赶上前与流光并排着边走边问,“姐姐,你这是要去哪?”
“这件,不可…瞧瞧,还是这件合适你,嫩绿水润的…”
流光扒开她的手,高低打量着掩口嘲弄道:“你有胆等在门口截人,如何不自个出来找他,莫非,你是偷跑出来的,还怕被人捉归去未曾。”
不久那几人就被占卢打跑,流光留意,昭晗虽一人遁藏狼狈,却也并未受伤。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