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没毛虫委曲得眼泪就流了下来。
反观童大郎,手里也有钱了,却怕这怕那,事事谨小慎微,一点也不大气。男人汉大丈夫,做人做到阿谁模样,真真是窝囊死了!
没毛虫把头埋在病尉迟的怀里,抽抽泣泣,哭个不断。
如果只是普通的罪,病尉迟定然把没毛虫扭送到衙门去,他吃两年苦,好歹保本身和童大郎的安然。但持杖掳掠,几贯钱就够杀头了,他们却抢了五大车,手上另有十几条性命,落到官府的手里,一刀人头落地都是便宜他们了。
“这些话你留着今后再说吧,如果信得过我,杜二的处所就不要归去了,我另找个处所给你安身。比及风声过了,我再给你安排退路。如果信不过我,你尽管跟着杜二,存亡由命,繁华在天,谁都不要怨。我们多年的友情,到此为止!”
病尉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才道:“杜二找处所让你躲起来,现在风声这么紧,他竟然留了你的性命,没有杀人灭口,是个甚么意义?”
没毛虫满脸难堪,跟了近十年的大哥那是不管如何不能分开的,但不睬杜员外,他又实在舍不得。实在内心深处,没毛虫又如何会对杜二有甚么豪情?凭知己讲,从到这里投奔,杜二一向没把他当本身人。实际还是没毛虫恋慕杜二,这么大一栋酒楼,每天不知赚多少财帛,千娇百媚唱曲的小娘子还不时要凑趣,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这不恰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日子吗?把本身的抱负投射到杜二身上,才这么纠结。
对这位本身跟了近十年的大哥,没毛虫倒是没有坦白,重新到尾说了一遍。
没毛虫满不在乎隧道:“哥哥不要说得如许吓人,天不知地不知,做事时我的手脚极是洁净,没有留下任何手尾,谁能晓得是我!只是冯押司那三个杀才,事前说好了到手以后按人头分,却坑了我一场,被他们得了大头,真真是恨死人!”
苦着脸想了好一会,没毛虫才道:“你是我跟了多少年的哥哥,水里火里,让我去做甚么我就去做甚么!只是这一年跟童大郎那厮走得近了,我感觉,哥哥你心变了――”
明显童大郎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没毛虫,还到处照顾,没毛虫却到处看他不扎眼。杜二拿他就当一条狗,用获得了随便喂两口剩饭,用不着了就当乞食的乞丐,没毛虫却当他是本身的知己。民气偶然候就是这么奇特,不是你对别人好,别人就会感激的。
没毛虫不欢畅隧道:“哥哥把杜员外想成甚么人了?他在江湖豪杰中也驰名声,极讲义气,天然不会出售我。想来是怕我暴露马脚,才只是让我躲着。”
病尉迟叹了口气:“当时衙门里的公人找上我们的时候,你不在酒楼内里,躲过了这一劫,不消刻苦头。这是功德,但也是好事,我们已经摆脱了怀疑,你却没有。现在露面如果落到故意人的眼里,不定就会招来衙门的人,还是好好躲起来。唉,我传闻河南县的冯押司带了两个部下,刚幸亏钱庄被劫的这些日子不见了踪迹,现在大师都认定了这事情是冯押司干的。只是一日不抓到他,便就一日不得安宁,你谨慎些吧。”
“比来你没有出门啊?不晓得龙门镇钱庄运钱到城里去的马车被人劫了?现在抢钱的强盗不知去处,河南县的都头巡检被衙门三日一追,五日一比,不知吃了多少板子。现在河南府做公的人都红了眼,凡是有一点动静就到处抓人!因为事情产生在龙门镇,我和童大哥都平白被人思疑,吃了很多苦头。要不是那一天刚好跟杜二那厮吵架,很多人都瞥见了我们两人,不定现在就抓进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