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夏释冰捏了捏程姣姣的鼻尖,“若不是另有事要魏荆去办,他也得跟着。”
“我也不知,但看箫公子神采凝重的模样应是急事。”展离道。
腊八?现在离腊八一月不足,她此去若没有甚么大事,来回亦将近一月。
魏荆上前一步,道:“是,已飞鸽传书下去,沿路都会有我们的人,但事情告急,有些处所还来不及安插。”
“这还不是最短长的。”可贵被人夸工夫好,程姣姣觉着有种轻飘飘的感受。
母鸡?程姣姣眼中的对劲刹时碎了,伸手从筷筒中拔出一支筷子,手臂一送,直戳到夏释冰的鼻尖前头,“你信不信我把你扎成马蜂窝?”
程姣姣一怔,扫了眼四周,只见已有几人往这边看来,眼中或透着看好戏的戏谑之色,或透着含混之光,不由得红了脸,讪讪将筷子放下。
“他在偷东西。”程姣姣道。
“如何了?”夏释冰探头向窗外看去,只见楼下一阵喧闹。
“事情告急,还是不了。”展离客气道。
“呃……”
程姣姣目光不转,讽道:“你脸皮又厚了。”
没多久,魏荆便与莫兰一起返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端着托盘的酒楼跑堂。
夏释冰看着展离,嘴角一勾,笑道:“展公子,天气已晚,不如在庄里住过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
程姣姣刚才那一招极快,四周还是喧闹,没有人重视刚才产生在窗边的事。看着程姣姣那对劲的样,夏释冰唇角一勾,道:“你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下了蛋的母鸡。”
醉仙楼是镇子里最好的酒楼,向来是客似云来,门庭若市。此时合法饭点,酒楼中人满为患,跑堂的忙得脚不沾地,点了好久的菜,一向都没上,程姣姣也在堆栈糊口过一段时候,晓得他们的难处,倒是不忙催菜,坐在桌边,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坐等上菜。
夏释冰看向程姣姣,见她先是一副思考的模样,随即笑逐颜开,道:“必定是师兄让展离来接我了。”
夏释冰牵着程姣姣的手走进月门,道:“本想过些光阴再带你到这来,可现在倒是来不及了。”
合法寒冬,冷风阵阵,没有多少人情愿坐在窗子中间,但夏释冰身在江湖多年,还是风俗性坐在了窗边。程姣姣也不介怀,身为习武之人,这点酷寒总还是不放在眼中的,悠悠然地通过半掩的窗户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这是一所园子,园中种着的梅花树密密麻麻,一眼看去望不到边沿,可现在时节未到,只要几颗树上零零散散地开了几朵半开半合的梅花,想来如果再等些光阴,到了时节,这满园子的梅花都绽放开来,必是人间可贵一见的美景。
一条鹅卵石小径,蜿蜒着通往一月洞门,程姣姣刚一走近,便闻一阵极淡冷香模糊约约飘散而来。
“好。”夏释冰悄悄点头,“我会派莫兰带人跟你一起走。”
夏释冰提起酒壶,一脸的兴味索然,“既然菜都上来了,就吃完饭再归去吧。”
闻言,夏释冰垂目沉吟,道:“那好,便带着莫兰一人吧。”
程姣姣低头玩着面前的小酒杯,不知在想些甚么,夏释冰支着头看着他,眸中似泛着潋滟的波光,自酌一杯小酒,举手投足间尽是风骚。
程姣姣巧笑嫣然,道:“好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逛镇子里的庙会。”
萧霖老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气度,若能让他十万孔殷的,必然是急事,更何况师父也来了。
“到底是何事如此焦急,竟连一晚也等不了,展公子连日赶路想必是累了,在庄里歇息一晚,明日我叫人筹办了快马再赶路也是一样的。”夏释冰的笑容可贵少了几分邪魅,只是狭长的丹凤眼中仿佛有甚么东西漂泊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