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深夜,月朗星稀。两人穿戴夜行衣,筹办好铁锹、短柄锄、铁钎、洛阳铲、飞虎爪、麻绳、火折子等物什,趁着夜色往何家村而来。
“那还愣着干甚么?走吧!”
曹耗子心头发麻:“那算了,我们还是换个处所好了!”
“既然此路不通,我们何不另辟门路?我早就看好了,后山有一处山崖并不是特别峻峭,凭你我的技艺,用麻绳加飞虎爪,便能够顺利达到谷底!”
两人精疲力尽地靠着洞壁坐下。曹耗子道:“这座墓我猜得不错的话,是传说中的‘石中玉’。”
谢耗子骇然道:“莫非是‘鬼打墙’?”
凭他多年的倒斗经历,这座墓非常古怪:坟场处于极阴极寒之地,明堂前却有条野兽踩踏出的巷子穿过,这叫穿堂路,也叫破门路。诗曰:“为路砍破水口门,家中必出凶死人!”猜想当初此墓并无凶煞之兆,穿堂巷子由野兽踩踏而成,倒是天意使然。
曹耗子迟疑道:“兄弟,这个墓古怪得紧,我们不倒也罢!”
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曹耗子胆量就壮了起来:“干就干!”
两人用洛阳铲定好开挖口,便开端咔擦咔擦地挖起来,不一会儿,两人就挖出了一个深达两仗的竖井,再平着向主墓室挖去。刚挖了几尺,便闻声短柄锄“当”地一声,仿佛挖到了石头之类的硬物。两民气头一紧,忙用火折子靠近一看,的确是石头。用短柄锄将土刨落,一块庞大的石板呈现在面前,不晓得究竟多宽多高。
两人便爬上山顶,再顺着山脊往下,来到一处绝壁前。曹耗子探头一看,心头一阵寒意:绝壁上面深不见底。两人打好锚点,采取半数绳滑降的体例,渐渐向山谷里滑去。滑到半途,四周雾气满盈,阴风阵阵,寒彻肌骨。曹耗子固然扒过很多墓,也经历过无数险境,但明天,总感受有些惊骇。忽闻谢耗子“哎呀!”一声尖叫,吓的他手脚发软,几近坠下绝壁去。
“大哥别忙!”谢耗子奥秘道,“没有出来的体例,我能带大哥你来吗?”
两人爬出洞口,用洛阳铲围着墓四周探查,成果令他们大失所望:在墓四周用洛阳铲打下去,都是坚固的石头,连他们挖的盗洞上方也是坚固的石头,真是闻所未闻!这时天气微明,两人不敢在地上担搁,只好下到洞里商讨。
他颤抖着声音问:“兄弟,你鬼哭狼嚎地干甚么?”
两人便望着谷中走去,不过一刻,便来到一座高大的古墓前,墓前竖着一块庞大石碑:“宋故中大夫何公之墓”。
到了何家村后山,谢耗子低声道:“固然这几年兄弟我罢手不干,但也没有闲着,这四周的古墓我多数踩过点儿了。这何家村何氏家属不容小觑,历代在朝廷里当大官儿的不成计数。此中,这个何潜,曾在朝廷做过中大夫,官职固然不是最高的,但他那墓修得倒是最大的,高大巍峨,气势不凡!我探查过,阿谁墓保存相称无缺,内里必然稀有不尽的珍奇宝贝!”说着,两眼放出绿光,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谢耗子镇静得一塌胡涂:“官府这几年盯得紧,歇了几年,老子的手早就痒得慌!现在有这可贵的机遇,定要大显技艺一番,才不孤负我们哥儿俩这一身本领!”
谢耗子声音里带着惊惧:“刚才,刚才仿佛有甚么东西在我背上拍了两下!”
曹耗子停下来,心头也直打鼓,忙跑到洞口一看,洞口好好的。他返来道:“如果‘鬼打墙’,我们的退路早就被封死了。要不我们往侧面挖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