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眸光一冷,声音如霜:“万安,这是你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存亡之间哪有狠不狠一说,只要你我好好的,别人的存亡于我何干?我也向来不是良善之辈。”
听到梅花红,言溪宁眸光一闪,安静的问道:“这四大剧毒各有甚么短长之处?”
“可晓得江湖四大剧毒?”
言溪宁却也不绝望,毕竟晓得梅花红的那一日,就从未曾期望过能解。
“无药可解。”
“无妨。”
不过,鸢毒除毒发时满身疼痛难忍外,再无症状,凡人中毒最多十五年便会死去,忍不了毒发之痛而挑选他杀的人也是不在少数,生生疼死的也不是没有。”
还欲说甚么,却被顾西辞的薄唇堵住,轻挑慢弄下,言溪宁呼吸渐重,除了与他缠绵,她再无挑选。
青衣女子领命,顾西辞松了手,揽住言溪宁,几个起落便分开了小院。
他说过,要么从命于他,要么跟那些毒发身亡的人一样了局。
顾西辞苦笑:“我震断了他的七筋八脉,本觉得还会疼上半个时候才死,谁知他弱到如此境地,才疼了这么一会儿就死了,传说中的万首辅武功绝世,也不过如此。”
说完,脚下生风,斯须便飞过了竹林,过了人来人往的大街,直接跃墙翻院,飞檐走壁,直直的飞身进了流云居。
再看了看,她内心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没有皇室暗卫,没有暮色山庄,他毕竟没有与她对峙。
言溪宁问道:“方才你用来对于西域死士的毒粉就是闻不得?”
发间一松,少了一支珠花,言溪宁昂首,顾西辞已把珠花离了手,直直的刺进了万安的喉咙。
“我也解不了。”顾西辞讽刺的笑包庇在言溪宁看不到的角落。
言溪宁咬唇,冷着眉眼:“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般护你!”
说着,手伸向言溪宁腰间,衣带一松,便被言溪宁制止住:“天还没黑……”
飞过一片竹林,顾西辞脚尖轻点,竹林风吹动,耳边传来刷刷的声响,却没有顾西辞的心跳动听。
“那我没有内力,为甚么还好好的?”
顾西辞点头。
顾西辞笑笑,上前,两手捂住言溪宁的双耳,叮咛一向护在顾西辞与言溪宁身后的一名青衣女子:“轻语,之前那些不从命之人,赐闻不得,一个不留!”
“闻不得又是甚么?”
一场恶战即将靠近序幕,朱佑樘派来护他的人还没呈现,万安面如死灰,不断念的看了又看,还是没有人呈现,他竟大笑了起来,“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朱佑樘你违了誓词,就不怕言溪宁应了誓吗?”
顾西辞在她的耳边低喃,口中热气刺得言溪宁身子一麻,耳跟刹时便红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