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部属昨夜只闻声皇上对姑爷说了一句话。”
言溪宁挑眉:“子风?”
“奴婢不知,不过子风哥哥偷偷跟去了。”
凤乔六月退出了流云居,言溪宁一手抱着康康,一手拿着拨浪鼓逗着小小玩,“说吧,昨夜都去了哪儿。”
子风的声音自珠帘别传来,言溪宁下笔不断,“急不急?”
至于怀恩,别人不晓得,可顾西辞却必然查过,怀恩本姓戴,名薛惭,有着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自创了一套戴家剑法,因其堂兄开罪连累,被净身入宫后,改剑法为薛家剑法。
皇后被玷辱,太皇太后一旦晓得,第一个便会要了张锦络的命!
因着怀恩传授朱佑樘武功,护他多年,替他挡了一次次的暗害,就连太皇太后都对怀恩恭敬三分。
不久,三月又来禀报:“方才传来动静,现在官方又多出来两种流言,一种说是皇后出宫乃是因为慈云庵偶然师太病重,因为皇后曾在慈云庵小住,得偶然师太诸多照顾,这才去了慈云庵看望,期间一向都在慈云庵。傍晚时,回宫的车架遇见月华公主,便受公主之邀来了顾府过夜,直到本日一早才被皇上接回宫中。”
言溪宁听着三月的禀报,勾起一丝嘲笑,蒙面男人公然还是脱手了。
当最后一缕阳光落下,都城的大街冷巷早已传遍当今皇后昨日出宫私会男人不贞的传言。
“是。”
“好了,这么久不动你们也累了,放下康康小小,都下去吧。”
许翰文?
“好了,下去吧。”言溪宁笑笑,转头亲了亲怀里的康康,目光望向窗外敞亮的阳光。
昨夜,朱佑樘跟顾西辞说了甚么?
言溪宁笑了笑,似随便的道:“可晓得姑爷去哪了?”
“三月,昨夜皇上来时,跟姑爷都说了甚么?”
“如果子风返来,让他立即来见我。”
子风是四卫中武功稍弱的,轻功却比其他三卫更胜一筹,没有她的号令他向来未几管闲事,怎的此次竟会跟上了顾西辞?
言溪宁正筹办起床的手一顿,问道:“昨夜不是你扶我回房的?”
“若事情没有闹大,她还是会是朕的皇后,可现在太后已然闻声传言,皇后擅自出宫被辱……朕能做的只是尽量保她一命!”
言溪宁一叹,张锦络因她失身,朱佑樘也情愿张锦络持续坐这皇后之位,那她便帮张锦络保住这后宫女仆人的位置。
顾西辞不会无缘无端的去找谢迁,更不会莫名其妙的去找偶然师太,只是偶然师太跟怀恩甚么干系?
言溪宁皱着眉头,她喝了太多酒,对昨夜的事记不大清楚,只记得她在院子里舞剑,厥后如何返来的没甚么印象。
就当是一点小小的赔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