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垂眸,听得清浅一声惊呼,蓦地昂首,便见清浅被一名黑衣人打倒在地,而本来力竭的顾西辞,足尖一点便立在了言溪宁身边。
言溪宁抿唇,看着惊怒的曲词晚跟她搀扶着的秦一顾,本日,顾西辞大喜,本来她觉得这场婚礼要么曲直词晚为了算计张锦络而设,要么就是为引她现身的局,更有想过曲词晚跟顾西辞是真的要结为连理,唯独未曾想过,这个局是为了困住她。
“我也不想的,不过,如果体例有效,能让你留下,便也没甚么可顾及的了,不是吗?”
顾西辞看着她,一头白发刺目而又刺眼,他说:“是要先断她的羽翼。”
“皎皎?”
也是,之前被他各式保护的张锦络,现在也不是他说杀就杀的么?那里有一丝踌躇可见?
话落,秦一顾已离了言溪宁的身边。
顾西辞从未曾在她的身上动用任何手腕,她便也自但是然的以为,她来了这里必能满身而退,却未曾想,本日的顾西辞比五年前更冷酷绝情了。
“这里的人是张锦络的暗卫吧,若我没猜错,应当是万贞儿留给许翰文跟墨瑾奇的,许翰文身后,这些暗卫经墨瑾奇的手便到了张锦络的手中,而你,或许是记取康康被杀之仇,不肯意杀张锦络,便断了她的羽翼,是不是?”
双膝及地,跪着的人身姿矗立,面色诚心。
“三今后我自会给你。”
“顾西辞,我本日来本来是想看看师姐是不是真要嫁你,并且想看看张锦络会有甚么手腕,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淡淡的目光迎向顾西辞如炬的眼,她道:“顾公子有何指教?”
“她杀我女儿,伤我老婆,于我而言,张锦络只是我的仇敌。”
重新结婚,重新举案齐眉,重新执手看月赏花,直到白头终老。
言溪宁说完,转动了轮椅,清浅带着伤立在她的身后,推着她就要走,顾西辞喊住她,道:“你要如何,才情愿留下?”
曲词晚大怒:“你这话甚么意义?”
“若要我跪地求你,我的庄严毫不答应如此寒微,可若我跪求了你你便能留下,那么,庄严丢了又有何不成?”
言溪宁垂眸,一笑,转过轮椅,“张锦络的命我自会取,但不是这个时候,我把她留着,是因为朱佑樘内心对她的爱恋,一旦……”
言溪宁的手一紧,她的轮椅行到他的面前,“张锦络的命呢?”
言溪宁似有若无的笑了笑:“也就是说顾公子在出关后便开端设想张锦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