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娘向来喜好你,你就给娘守这一天的灵,可好?”
言沐风一笑,“月儿跟浅浅在城里没来。”
“小师父但是不肯离寺?”
墨明月看着言溪宁,一呆,宁姨如何会承诺给姨奶奶守灵?莫不是宁姨跟表叔和好了?
顾西辞叮咛了一句,侍女轻羽便拿来了一块红色面纱,恭敬地放在顾西辞手边。
本来是让三月跟十七带着康康小小给李氏守灵的,现在看着两个女儿这般模样,言溪宁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
言溪宁挑眉,这面纱是要给她带?竟是早早筹办了。
现在她已不是顾家媳妇。
李氏的后事办得极其简易,除了顾氏靠近的族人,外人晓得的没有几个。
“可我已不是她的儿媳。”
言溪宁也晓得,这时候说甚么都显得惨白,便也不再多说,站起来,对顾西辞淡淡的道:“节哀顺变。”
言溪宁是心存惭愧的。
言溪宁哑然。
顾颜儿点点头,还是流着泪。
“女施主,辛月施主跟辛浅施主此次没来?”
凉戒像是下了个甚么决定似的,道:“过了本日,我就要出家了。”
自那日守灵以后,言溪宁便再也没有见过顾西辞。
沉吟半晌以后,她道:“本日是孩子们祖母的头七,等过了本日,我再来接她们。”
言溪宁着一身素衣裙,单独一人进了顾宅。
顾西辞闻言,通俗的眸光微亮,行动轻柔的替言溪宁穿戴整齐,顺势让言溪宁跪在了他的身边。
丢下一堆的账册跑来了天勤寺,恐怕十七会气得跳脚吧。
当墨瑾奇跟曲词晚来到灵堂的时候实在被面前的一家人惊了不小。
言溪宁进了房间,一转头却见凉戒小和尚一脸纠结的模样,不由得一愣,“小师父可另有甚么事?”
顾西辞在城里买了一处宅子,李氏的后事在那边购置。
天勤寺有俗家弟子在寺里修行,没想到凉戒竟也是此中一员。
“之前是。”
这天,恰是重阳节,言溪宁又一次去了天勤寺,此次她没有带康康小小去,而是把她们留在了顾宅。
一进了寺门,凉戒小和尚就往言溪宁身后看,没见着康康小小,小和尚非常绝望。
顾颜儿喜好那两个丫头,隔几日便要把康康小小带去顾宅玩几天。
莫非是在寺里呆久了,不肯走?
倒不是决计不见他,而是他实在太忙,回杭州去了。
以是,言溪宁想要去顾宅去记念。
“蹲下来。”顾西辞看着言溪宁。
言溪宁好笑的摇了点头,这孩子才五六岁的年纪,竟已经想到娶妻生子了?
相视一眼后皆是挑选视而不见。
灵堂里,一片冷寂当中有着几声低泣抽泣之声。
深深的看了顾西辞一眼,言溪宁蹲在了他的面前,任他给她戴好面纱后,言溪宁便要起家,只是被顾西辞拉住了。
哪知,小和尚却在这时开了口,生生的让言溪宁喷了一口的茶。
“咳咳……咳,小师父,你方才说甚么?”
再看看两个女儿,言溪宁一叹,两个丫头穿戴小小的孝服,跪坐在一旁的三月跟十七的怀里呼呼大睡。
李氏,毕竟是她曾经的婆婆,她该去上柱香的。
康康小小在顾宅已经待了七天,为李氏守了七天的灵。
但是,顾西辞一出声,言溪宁的眉头便是一皱,声音如何哑成如许?
进了灵堂,上了香后,言溪宁走到紧咬牙关的顾颜儿面前,蹲下,“颜儿,别难过,你娘她会不放心的。”
言溪宁看着他,“另有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