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年暖和一笑:“不了,感谢婶娘。我这位哥哥不喜去有生人的场面,我就捡着这些用剩下的菜随便吃点就好。”
目睹这郑家后院就要起一场大火了,余锦年忙将菜饭送进屋里,随便添了两句酬酢话,便带着穗穗跑了。
男人约莫二十岁摆布,穿戴件玉青色的宽袖长衣,身材笔挺苗条,淡色衣衫将他本就白净过甚的面庞又减去了几分赤色。他蹙着眉似是想说甚么,唇|瓣微开微阖,后又重重抿起,只微垂着眼睛看着余锦年,那神采仿佛是隔了层浅纱普通,有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僻愁绪,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中间围观的何大利希奇道:“这是个甚么吃法?从未见过。”
完成了两菜一汤,余锦年这才感觉拿得脱手,他另给配了两个小菜,才非常对劲地将几样菜装进食盒里,与二娘知会了一声,便迈出店门,往背面燕子街郑家去了。
余锦年被他过分冲动的反应吓了一跳,点点头:“我是。”
“好了。”季鸿放动手。
有了这两个菜,便还差一道润嗓暖胃的汤。余锦年算了算时候还早,因而耐烦熬制了一份芹菜粥,这芹菜性凉,平肝解毒,而米粥又是养胃的,与郑家娘子这般肝火畅旺的人食用非常有好处,如果有了闲,能在家直接用芹菜榨了汁喝,也不失为一碗极好的饮品。
季鸿往前挪了一步,问:“要甚么?”
何大利立即端起一碗来,也不顾烫嘴,沿着碗沿哧溜吸了一口,这一口将几片芫荽叶并一抹蛋花一起喝出来,还没来得及嚼,鸡汤就顺着舌头滑下去了,他忙接连喝了两大口,被烫得不可,哈、哈地直吐气:“鲜,辣,香!好喝!”
本来是小孩子体贴母亲呢。
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