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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胤礽口不道忠信之言,身不履德义之行,咎戾多端,难以承祀,用是昭告昊每上帝,特行废斥,勿致贻忧邦国,痛毒百姓。。。臣虽有众子,远不及臣。如大清历数绵长,延臣寿命,臣当益加勒勉,谨保始终。如我国度无福,即殃及臣躬,以全臣令名,臣不堪痛切,谨告。”这篇祭文将胤礽贬得一文不值,如同一团臭不成闻的狗屎,他越看,越是冲动,几近想要狂笑出声,但他晓得皇父在上面盯着他,便只好冒死憋着,几近将近憋出内伤了,他握紧了拳头,指甲狠狠嵌进肉里,他满身都在微微的抖着,脸上的神采如便秘那般。
转眼间,胤礽已经在毡帷中度过了两日。十八日朝晨,康熙就将卖力看管胤礽的阿哥之一宣进宫中。康熙神采淡淡道:“胤褆,这个东西你来给朕看看。”
胤礽冷冷道:“我的皇太子是皇父给的,皇父要废就废,就免了告天罢。”
胤礽讽刺道:“但是皇父立你为太子的日子?”
“错!本日刚巧就是你这个太子当到头的时候了,皇父本日便会告之太庙,你已不再是我大清的储君,这告天祭文乃是皇父亲笔所写,你好都雅看罢!”说罢就将手中的绢帛狠狠甩到了胤礽脸上。
那绢帛落在地上,胤礽满脸不屑,底子就懒得看一眼,更不会去捡。
“儿臣。。。儿臣。”胤禔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便是连嘴都将近合不拢了,“儿臣看后感觉此文皇父皆是照实而写,说话甚妥,毫不夸大。”胤禔就差鼓掌称快,此祭文真是太感天动地了。
胤礽所处的毡帷,实在就是个简易的刑房,除了胤礽颈上锁住他的铁锁铐,还置有一些刑具,鞭子,铁烙,夹棍等,但至今还未有人敢对他动大刑。
胤禔看着胤礽的态度,心中就燃起一股肝火,明显已不是皇太子,为何气势还能如此放肆?
传闻中得了疯病的太子正坐在地上,颈上带着铁索枷锁,头发疏松着,背后靠在榻子,一腿屈起,一腿随便的伸着,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看上去有几分慵懒惫怠。
胤禔来到驷院,胤礽就被拘禁在一旁用毡子围成的一个帐篷。他用那绢帛拍打动手掌,举头阔步的跨出来,口中啧啧:“哎呀呀!堂堂一个太子,与马为邻,睡在这稻草窝窝里,二弟你应是古今第一人吧!”
火苗立马蹿了起来。胤禔目瞪口呆,万没推测胤礽会有此举,看着那绢帛就如许被烧掉了,胤礽愣是一个字都没看,胤禔绝望得近乎猖獗。
胤禔笑够了,直起腰正色道:“大哥明天来看你,是奉皇父之命来给你看个好东西!胤礽啊,你可知明天是甚么日子?”
胤礽缓缓展开眼睛,胤禔一喜,下一秒,胤礽却一把扯过绢帛,扔进一旁的火盆中。
胤禔心中狂喜,脸上又呈现便秘普通的神采:“儿臣遵旨!”
胤禔俯身靠近他问:“这马粪的味道可好闻啊?哈哈哈哈!”说完不由一阵对劲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