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槿一边机器的给石大娘抹着眼泪,一边在脑海里缓慢的思考着。初来宜安村时在浣纱溪畔石大娘是第一个跟她说话的人,厥后她做酒楼买卖石大娘也帮了她很多。
待慕容腐败叩开门,石家大儿媳一见石大娘也在,当即就跟见了苍蝇似的满脸嫌恶,急着要阖院门。
说到这里,石大娘有些面露难堪,“……槿儿啊,能不能,如果哑丫不出错,就一向留她在知味观里?”
“槿丫头?”石大娘循名誉来,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刘槿。
待她不经意间瞥见石大娘藏在衣袖里的伤口,不由得又出离的气愤起来,“他们还虐待你?”
如果让石大娘不管她的不孝后代们,或许石大娘能够狠得下心,但是,如果要让石大娘也不管孙子孙女们,石大娘定然做不到。
因而……
“哪个王八犊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俺家找不痛快?”石老迈骂骂咧咧的跑了出来,一瞥门前另有他老娘顿时神采一僵,但最后还是摆了摆手,嚷嚷道,“识相的快点走,别让俺脱手!”
“石老迈,我们可不是甚么来打劫的而是来要债的……说吧,是你主动还钱,还是我把你送进官府里替你变卖产业来还钱呢?”刘槿扬了扬手中的帐本,眯着眸子,滑头一笑。
石大娘微愣后,就已明白。槿丫头的意义是想要扶养本身,却又很明白的将她不争气的儿孙们拒之门外。打动之余,她又多了几抹淡淡的担忧。
刘槿翻开帐本,找到他们去知味观用饭没结账的记录一一念了出来后又说道,“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想赖不成?据我所知,当时你们因为吃霸王餐还跟我们酒楼里的账房先生闹的很不镇静,信赖净水镇上很多人也都情愿为我们做见证。现在,物证人证皆在,你还想狡赖?”
他赶紧将手中的烧火棍又塞回二弟手里,催促道,“你上!”
倘若石大娘的后代另有点知己,待其不错,那么那点儿饭钱她能够不要。但是……她细心打量过石大娘的穿着打扮、精力状况,总感受环境能够有些不容悲观。
只是,依她看这事却有点难。
“还真是您?”确认过后,刘槿赶紧下车将石大娘扶了过来,拉她一起坐进车厢内,“这个点儿,您如何在这儿?”
大半年的相处她也能看出石大娘是一个不错的人。现在,石大娘有困难她天然想要帮她。
只是提起陈先生的顷刻间,她脑海里又俄然闪现了一个分身其美的好主张。
“胡、胡说!谁欠你银子了,可有证据?”石老迈晃了晃拳头,吼怒道。
“石大娘先喝口水吧。”刘槿一时候也不知该作何言语,只好先取过车厢内的水囊,让石大娘润润口。
刘槿也就善解人意的没再问下去,但是不问她却也能猜出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