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怜此前被冤枉时未曾抽泣,下跪求人也未堕泪,但现在却不由红了眼眶。
“八两吧,刘女人您可不能再跟我讲价。”吴掌柜心中欢乐,却又想起了刘槿的难缠与吝啬,是姑此次并未再漫天要价。
“刘掌柜,您方才说要买这丫头?”吴掌柜眯起一双三角眼,内心的快意算盘打的哗啦啦直响。
明显,金怜也懂了吴掌柜的意义,不再多言,只是磕上三个响头谢过吴掌柜的哺育之恩。
金怜跟在刘槿身后,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得也有些悔怨,她之以是挑选刘槿求救的确是怀了一份怨怼知味观的心机,如若不是那平话故事她又岂会飞来横祸?以是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刘槿必须救她。
“…这、这…”吴掌柜凶恶的瞪了金怜一眼,又开口道“刘女人实不瞒你说,这丫头品性不好,要不赶明我给您先容一个代价低、人还可靠的人伢子您看如何?”
八两银子卖了金怜,算不得亏。金怜本年十四岁,儿子大郎方才十岁,结婚还需很长时候。与其再养金怜几年还不如卖了她,待到大郎成年后拿这银钱给他再买上一个媳妇儿,人伢子那边的好女人也不过才五两银子。
“刘女人,我错了,不该理所当然的以为你该惭愧,你该全数卖力。现在你愿帮我,我是至心感激。”
吴掌柜正倚在柜台前哼着曲儿,掸着灰尘,瞥见金怜进了屋立马十步做五步的蹦到门前,目睹又要鸡毛掸子服侍一顿。
也罢…此处容不下她,她又何必死赖着?
吴掌柜却不这么想,儿子不顶事,儿媳妇不管啥时进的家门都靠不住。不如比及儿子有阿谁才气了另娶媳妇,让他们多生几个娃,由他亲身教养孙子孝敬傻爹,复兴吴家。
“…临时还没。”
……
固然这缕心机转眼即逝,但还是被刘槿给捕获到了,她的确怜悯过、惭愧过,却不附和金怜的设法,是故一番敲打。
刘槿千万没想到一出平话故事竟然还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吴掌柜当真是…入戏太深!
吴掌柜见金怜一脸郁色却无动于衷,这丫头他铁定是不会要了,刘槿如果不买那就卖去烟柳巷。
“金怜哪,刘女人是个面慈心善的,你好好做事定不会虐待于你。”吴掌柜先是给刘槿戴了顶高帽,又故作姿势的说“我家大郎阿谁模样,我是不忍委曲了你啊!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好好跟着刘女人,今后随便寻个谁都比这强啊…”
听闻这话,金怜心头猛的一惊,赶紧道“感谢女人,我分得清是非源自那边。”
可未曾想,即便刘槿压服吴叔信了她,她还是逃不过被卖的运气。
“世上重名千千万,知味观没法避开每一个好人的名字来给故事中的好人取名。我帮你不是心生惭愧,而是同为女子不肯见你迫入北里。”
“…临时还没。”
即便本身明白过来金怜不是那故事中的淫l妇潘弓足,但是不免不会有其别人拿这说三道四,到时他脸面安在,吴家脸面安在?
“无碍,走吧。”
刘槿不由有些气恼,语气不善的诘责道“如果明晚沈钧儒说个吴掌柜同名同买卖的恶人故事,那后天也能将吴掌柜指为奸恶之徒吗?”
酒楼缺人,她想要的是心甘甘心的人。
自打六岁被卖,金怜在吴家糊口了八年,这八年间吴叔吴婶固然待她称不上多好,但是吃穿用度也未曾虐待于她,比起她生母已是仁厚,以是她一度把这里真当了本身的家。
刘槿点了点头,暗道这丫头心倒不坏,或许酒楼另一个打算能够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