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想到了甚么,爬到张家林的面前,用力的叩首哭道:“爹,我是玉珍啊,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文清和文远都不要我了,您不能不要我!爹,我求求您了,这回我必然改,您说甚么我都依您!”
“文远,娘的病受不得刺激,你快把娘扶归去!”张文清离的比来听的最清楚,目睹娘的神情更加不对劲,从速叮咛道。
“老头子,这银子我不拿!这个害人精把我们家文书害成如许,哪能给银子,我就是扔水里我也不给她!”
张四伯见老迈的这回总算没再心软舒了口气,他就担忧因着此次父子俩的干系又给闹僵了,叫他过来就是要这一句准话。
“玉珍,爹帮不了你,当初你如何这么胡涂要去当妾啊!”
“我不去!我们家的银子都是给文书治腿用的,一年到头省吃省用还省不了十两银子,这一开口就给这么多,我没银子!”
“老二,把你大哥扶进屋里去,别让他在这里哭哭啼啼了,经了这么多事也没个长进,这大人孩子都在这里,把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张玉珍每听一句神采就更加难过,她震惊的看向曾经护着她的两个弟弟,他们的眼里没有对她的顾恤,也没有过往对她的肉痛和绝望,就仿佛她真的不是他们的亲人,那么的陌生和疏离,她不信赖会如许。
四伯娘肝火中烧的模样已经算好的了,起码另有些顾忌没有亲身脱手,中间的大爷爷、大伯、二伯、四伯都坐着没说话,上面站着的家林哥、文清、文远也沉默无言,只要秀兰嫂子神采迷离,摇摆着脑袋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嚷着“玉珍”的名字。
坐在上位的老村长听到这边的动静,明显也看到家林媳妇有些分歧,摆了摆手道:“扶你娘归去吧,路上谨慎点儿,你们兄弟都归去,你爹在这里就行。你们大师也各自散去吧,该干甚么就干甚么,有他们几家在这里就行。”
“文清,我是你大姐啊,另有文远,你们莫非真的不认我吗?我是真的悔怨了呀!我知晓得错了,你们谅解我吧!”
“去吧,文清,文远,你们归去。”
“老婆子,快去,别扯那么多了!”
目睹自家老头子真要活力了,只好嘟嘟嚷嚷甩了袖子去屋里拿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