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林沉默的看着两个儿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要真像文清说的就好了!
他家安辉也看对眼了。要真因为二弟家的事给搅黄了,再找这么好的女人不轻易啊!还是趁着事情没闹出来前定下才行。
“我就说嘛,每次说一提及二房那边你就让我别说。现在好了,那边惹事我们大房得跟着不利,他张永平当了二掌柜又咋嘀,这么些年我们没沾过一点光。就是老爷子平常看病吃药哪一样不是我们大房担着!当年分炊他们二房占了大半产业,养老银子交那么点我不说你内心也明白,更让我悲伤的是,凭啥老爷子有甚么好吃的、好穿的都给二房的安平,莫非我家安辉不是你张家的子孙?”
“娘,你别哭了,如果被奶听到了,少不得又要挨骂。≥ ”
站在床前的张文清轻声安抚道:“娘,爹的腿能保住就已经是幸事了,银子我们还就是。我们两房又没分炊,就我们一家交公的银子少说也有十几两是能还上的。再说,爹也是为了救二叔才受的伤。”
“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多嘴的人,再说家航都给她留了脸,我又有甚么好说的。卖草药的事我也与家航说定了的,就等他上门找了。你说二弟也真是的,人家卖个草药还说人家借了他的光……”
“行了,别说了。二弟熬了这么些年好不轻易才当上二掌柜也不轻易!”
张永升低头编着筐子没顿时出言。明天老村长还找了自家老爹和他谈了。如果自家婆娘晓得家航他爹当年还救了二弟的命不晓得会咋样!唉,这事他也是第一次听。没想到老爷子瞒着他这么多年。自家媳妇一向对二房因为当年分炊的事内心闹定见,老爷子又偏着那边,贰内心看得明白却又无法。
唉!就如许吧。他就安辉一个儿子,这回相看的女人是周家村周屠户的闺女,是家里的老迈,家事做的挺顺溜,人也孝敬,是个好的,那边家里的几个小子都是那闺女带大的,干系好今后也好帮衬。好几户人家上门求娶呢!
每次都是如许,她一闹当家的就不让她说,现在那边惹的那事如果闹开了唾沫都得淹死。别看五叔被出族断亲,可当年那事都是给逼的,特别是五叔去了以后,庄里的人对那几个孩子护着呢!虽说他们两房已分炊,可那边和当家的到底是亲兄弟,如何能够不被说。
“哭,哭,哭,嚎丧啊!我和他爹还没死呢!还不从速给我去做饭,莫非还要我做给你们这一大师子吃?”周氏在院里破口痛骂。家里没分炊,一大师子挨在一起住着,屋里的哭声上房和二房都听到了。
周芸娘听了这话,内心的火气下了大半,乐着应了。接着又说道:“当家的,四叔家的家林明天被大树给压断腿了,我瞧着那腿伤得可不轻,就四叔家那偏疼眼归去必定要闹一场。另有,家林家的闺女平常看着挺知礼,没想到弯弯绕绕挺多的,我瞧着不是个诚恳的。要不是家航给她留了脸,我估摸着玉珍本日也不会好受。”说着,又把镇上的事细心的说了。
等媳妇和闺女出了屋,张家林才轻声叫过两个儿子。“文清,文远,给我说说明天借了多少钱,又破钞多少。”
周芸娘从镇上返来放下东西也不急着做饭,见老爷子和儿子都在里屋,这才找当家的说事。
“五叔家的几个孩子上无爹娘,又无嫡亲相帮,不硬气点骨头都得给人啃了。还好有老村长他们给护着。如果二弟在百草堂难堪,你就多帮着点。四叔家的事等闹了再说吧,不亲不远就行。至于玉珍的事你也别往外说,她来岁就得嫁人,我们也是当长辈的,别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