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他除了收他家的黑木耳外,其他家的也少量收过,不过质量并不好,内里总会异化些小的、碎的、色彩不佳的,乃至还会有枯树叶在内里充数,晒得也不敷干。固然其他家收的代价便宜,但他还是中意张家小哥这边的,做买卖嘛,质量上佳那是包管,为那么点不钱计算还真不值当,再说算下来是差不了多少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月儿还没睡醒就被抱起来穿衣服。展开眼睛,内里的天还是黑的。清算东西到了村口,满子爷就已经在那等了。
“等下我去西庄满子爷家把牛车租了,明天一早就去镇上。月儿喝完汤早些睡,不消等我。明天我们都得夙起才行。”说完,他也不断留,趁着夜色一起急走。
“月儿,明天大哥带你去镇上好不好?我们大师一起去。”
张家航是晓得林掌柜这家店的买卖的,知是他因为刚才的话才如此,可他却不能接管。这些门客不过是图个新奇,等各家的饭店都摆上了,就卖不上价了,他们家不过是赶了早。
等他们走后,大师一起清算桌碗,又给张月儿装了碗参汤凉着。
满子奶奶是以事沉痾不起过世了。幸而家里的两个儿媳都顾着夫家,没有抛夫弃子。现在越大成在吴地主家做帮工养家,赵大民则因那次的争论伤了腰,只能坐躺着在家做些手工活计。满子爷拉着牛车每天来回于五里镇补助糊口。
看着月儿眼里的镇静,内心有些心伤,这些日子他们一向都帮衬着忙,忽视了她,内心想着今后不管多么忙也会留些时候陪月儿。
这个时候,飘香楼还没开门,张家航领着弟妹走到后门问了下伴计,不一会儿,林掌柜出来了,“张家小哥,我就晓得你本日会过来,没成想竟会这么早。我们此次还是按前次的价,你有多少我都收了,先过称吧。”
张月儿喝完参汤,让二哥和大姐把要带去镇上的东西都归拢好,撤除放在明面上的东西,她都收在空间。黑木耳重量不重,却占有空间,她留了装得满满的三大筐放在内里,另两筐都放在空间里了。二哥的手巧,这些筐子都是他编的,家里的一些桌椅也是他敲打做成的。
张家航听了,一边把用野菜盖着的黑木耳和婆婆丁搬上牛车,一边让张月瑶抱着裹着小被子的张月儿坐内里,然后拉着张家泽和张家轩也上了牛车。
林掌柜听了内心直点头,这张家小哥不错,为人刻薄,本分。他刚才已经看到了地上的几大筐黑木耳,现在店里也的确要不了这么多,不过话说出去了,天然不好收回来。没想到,他没说收不了就卖与别家。
见他没吭声,又说道:“你放心好了,你带过来的黑木耳质量上佳,值这个价。再说,因为黑木耳我推出了新菜,但是赚了很多,我也得感激你啊!”
“当然是真的。我和你二哥筹议好了,明天要去飘香楼送货,月瑶的绣品也要卖,就一起去镇上。明天大爷爷说修屋子的事,我们都得早些筹办。还很多买些粮食,如果能够,我们把年货也提早买了。让月儿收着也不易坏,现在这个时候买,代价便宜。”
满子爷,全名赵大满,家住西庄,育有两子,即赵大成、赵大民,均已立室生子。暮年家里攒了些家底,建了房买了牛。厥后两个儿子与人争论误伤了性命,后经暗里调剂赔银子了事。家里除了住的屋子和一头老牛外,其他的产业全搭上了。
满子爷见他们坐好,就赶着牛车往镇上赶。张月儿坐在牛车上,紧着身上的衣服,内心一片安静。一起上听着咕噜咕噜的车轮声,渐渐的会看到一些货郎和牛车同他们一样往前赶路,偶尔看到熟谙的则上前打号召,然后聊着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