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坐。没想到传闻中小安大夫竟是如此姿势娴雅,举止崇高的美人。传闻你能治好我的病?”莫天安含笑谛视着安怡,眼神朴拙,夸奖里绝无半点不敬轻渎之意,让人感受如同东风劈面般暖和安闲。
见了然与安怡走近,穿红衣的仙颜婢女笑道:“公子,了然大师带着个标致小女人来了。您还不肯醒么?”
安怡却不给她这个机遇,见她不说话就笑吟吟地看向了然大师,问道:“大师,这位女人不肯答我的话,我痴顽,又是小处所来的,没甚么见地,实在弄不懂这打的甚么哑谜。还请大师替我解惑。”
了然大师无法地轻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如何替她解惑才最安妥。
午风将树下堆积的梨花吹得满地碎跑,树下静坐冥思苦想的少女人比花娇,莫天安将目光从安怡白瓷般干净的侧脸上收回来,漫不经心肠隔着广大的丝袍在胳膊上挠了一挠,冒死忍住那奇痒,再无所谓地往榻上一躺,抬头透过老梨树重堆叠叠、密密匝匝的枝桠花朵看向湛蓝的天空。
他既然当真,那她便也当真,安怡也端方神采还了他一礼,正色道:“我虽来自穷乡僻壤,行的是医,家中老父也是官小位卑,自小受的家教倒是自负自爱,人敬我,我便敬人,人辱我,我便以牙还之。还请公子不要嫌我傲慢刻薄。”
莫天安垂眸再次细看了安怡一回,大笑出声,向着了然和尚道:“大师当真好目光!”
便有黄衣侍女取来手枕垫在莫天安的手腕下,又有绿衣侍女取丝巾覆于莫天安的手腕上,含笑对着安怡毕恭毕敬地盈盈一礼,笑道:“安大夫请。”
“快拉住她……”莫天安表示红衣侍女和黄衣侍女拉住安怡,起家端方了衣冠,对着安怡深深一揖,含笑道:“下人无礼,是仆人的错。我向小安女人赔罪报歉,还请小安女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遭如何?”
了然慈悲一笑,结跏跌坐于梨花树下,并不言语。
“有了!”安怡含笑昂首,一双眼睛里尽是亮光,“我想起一个别例,或可一试!五珍汤泡浴加服玉锦丸。”多谢吴菁的秘方古籍多,多亏她影象极佳,野心太大,才气背下了那么多的方剂和古籍。固然不能直接肃除莫天安的怪病,却也能够极大地减缓他的不适。和站得太高住得太深的太后分歧,只要身患怪病的莫天安今后能自在行走于日光下,他便会成为她的金字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