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看了这么久的热烈还不敷,非得追根究底,和个多嘴多舌的婆娘似的。安怡在内心翻着白眼,鄙夷地看着跟在她身后一向絮干脆叨的青衫少年,忍不住停下来皱眉道:“这位公子,您很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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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也晓得他很烦呢。看在周金刚的面上,安怡勉强耐着性子道:“是给我爹买药,他去和人实际,挨了一顿打。好了,我说完了,你别再跟着我。”
见他出了声并神态复苏,几个女人俱都松了一大口气,薛氏堕泪道:“就算是不肯还玉佩,也不该下如许的狠手。”
那两人是兄弟俩,当哥哥的小声道:“安女人,按说这事儿不该和你说,但你家这景象,似是也只能和你说了。那王虎不但不肯还玉佩,就连借单也不肯还,安大人急了要和他冒死,就给他操起凳子砸在了头上,当时就晕了,又扔到大街上去。安大人畴前对我们兄弟俩有恩,我们既然赶上了就不能不管。”见安怡神采变了,恐怕她会去闹,又美意劝道:“大女人,那王虎但是连县尊都不敢惹的,他放印子钱逼死人也不太悄悄就放过了,人还活着就好,别去闹了。你家又是远路人,也没个叔伯兄弟甚么的在身边,忍了吧。”
“一点都不闲,我忙着呢。”那少年嬉皮笑容隧道:“你和我说是给谁买的药我就不再烦你。”
公然是无聊了想寻乐子,这类人她暮年看很多了,都城里的纨绔二世祖们无聊了就是如许的。安怡见卖瓜子的妇人拿了药出来,立即上前交割清楚,提着药就走人。
忽见一双精美上好,少说也得卖五两银子的金带鹿皮靴子停在她面前,一条好听的男声道:“这五香瓜子如何卖?”
薛氏心疼丈夫,忙劝道:“老太太,他还伤着,稍后再说罢。”
安怡晓得他现在最挂记的是甚么,便道:“弟弟的药已经有了,我从明日起给吴姑姑帮工打动手,畴前欠的钱一笔取消,管两顿饭,每月再给我二两银子。”
没多少时候,吴菁过来给安保良措置过伤口,晓得安家人同意安怡给她帮工,便留下二两银子,同安怡道:“算是提早预付你这个月的人为,拿去给你爹抓药吧。”
待安怡送走那二人,薛氏已经醒来,挣扎着起家和她一起弄了热水给安保良洗濯,擦着擦着,安保良幽幽醒了过来,先目光涣散地看了她母女二人一眼,又看看抱着毛毛站在一旁的安老太,哀思地感喟了一声,哑着嗓子道:“别怕,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