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应了,不慌不忙地朝着东边而去。其间林密,草木富强得很,她走了不过几丈远,对陈知善等人就已经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此时天气尚早,日光不过透过树冠照出去几缕,四周黑沉沉,阴凉凉的,撤除鸟雀叫声外另有多少奇特的声响,如果初度至此,少不得有些惊骇不安。安怡倒是半点都不惧,看着一株大树低声道:“别在那边装神弄鬼的,快出来吧,时候紧着呢。”
“我是要叫你血债血偿的那小我,找你索命来的。”安怡冷冷一笑,取出怀中的铁钎,朝着胡三赖的手用力乱刺。
真是天佑他也!如许倒免了他花心机耍手腕。威胁打单诱哄她几句,不愁她不乖乖就范,如果过后她哭闹起来,那姓周的要找他费事,就说是她勾引他的,他们若不肯咽了这口气,就把她留下来给他当老婆好了。胡三赖吃过一次天鹅肉,就想着这天下的天鹅肉都是那么轻易吃的,越想越喜不自禁,仓猝朝着安怡发作声响的方向寻了畴昔:“你别怕,别乱动啊,谨慎脚给夹断了!我这就来帮你。”
安怡道:“我看到这边仿佛有株山参,谁想是看晃了眼,倒踩着个夹子。”
“老子但是好久未曾见着荤腥了……啊!”胡三赖冲动地扑畴昔,不防脚下一空,整小我不受节制地往下缓慢坠去,他立时晓得本身是落入老辈人丁中传说的那种会吃人的地洞了。期近将沦陷的那一刻,他冒死抓住洞口凸出的石头,抬开端来呼救,只瞧见安怡素白的脸冷酷地看着他,眼神幽黑冰冷,像极了一小我。
安怡擦了擦泪:“你要如何谢?”
安怡便不再多言,紧紧跟在他身后往里走去。
四下里鸦雀无声。
安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恨不得将他摸过的处所砍了,好轻易才忍住了,抬眼朝他一笑,道:“你好大的胆量,就不怕我叔父的刀么?”
胡三赖一起使出满身解数,尽管奉迎安怡,不时又摸索着讲几句下贱的荤话调笑,安怡也不吭声,俱都抿唇一笑。笑得胡三赖骨头酥麻麻的,忍不住大着胆量摸了安怡的手一把,道:“这里有个虫,哥哥替你捉了。”
其他几人都是男人,闻言都有些难堪,只道:“快去快回,如果遇着野兽便出声。”
安怡怒道:“你就不怕我周家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