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也夸大地笑:“本来是尤神医,久仰久仰。”
可安怡在这家里更加有威势,替个薛氏把她压得死死的,就连安保良偶尔去她房里歇一歇都还要看她的神采,就和做贼似的。这世上哪有如许的事儿?向来都只传闻爹管女儿的,就没传闻过女儿管爹的!小辈再无能,挣回再多的钱也是属于爹娘的!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凭甚么她就要如许凄惨痛惨,无依无靠,朝不保夕地过一辈子?若不是当年安闲这个心狠手辣的东西对她动手,她也不至于蹉跎到现在。
安怡心知薛氏这是见不得吉利对劲,安老太和安保良欢畅,干脆躲出去。便也不问家里其别人,就问厨娘:“甚么时候开饭?”
吉利见她连神采都懒得给本身一个,生生怄得巴心巴肝地疼。甚么夸耀和摸索的心机都没了,只把个安怡恨得滴油。这几年来,托了安怡的福,这一家子人是脱贫了,能吃饱穿暖不愁花用,还买了下人,她也再不必似畴前那样日日做苦役一样的辛苦。
尤知章还想再开口,兰嫂在一旁道:“女人,天气不早了,老太太在家等着呢。”
陈知善也跟着出来看热烈,趁机想和安怡说两句话,安怡没给他机遇,随便扯了两句就避开了去,只剩下陈知善留在背面欣然不已。
顾大嫂的脸就拉了下来,还没开口呢,就见吉利娇娇怯怯地扶着腰从厨房里出来,身边还跟着安老太新赏下来贴身服侍她的小丫环黄莺。黄莺手里托个托盘,上头一碗粥,两碟小菜。
傍晚归家,兰嫂来接安怡,指着新开张的得道医馆轻声道:“女人,婢子问清楚了,吉姨娘就是寻这里头的尤大夫看的病。这大夫约莫半年前就来了昌黎,初时只在乡间行医,甚么都治,特别以不孕不育治得最好,名声就垂垂响了。”
待回了家,只见厨娘顾大嫂提着菜刀坐在厨房前气哼哼地削大头菜,安老太和薛氏等人全都不见影子。安怡不见安愉扑过来欢迎她,少不很多问一句:“安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