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点头。我明白韩牧之的落寞来自那边,一如当初我听到他在南城有其他朋友的失落,我的天下里,曾经只要他,而现在我的天下变得远远超越了他的节制,乃至好集都越来越少,他的落寞在所不免。
我木然地拿出了电话,再次拨出,还是阿谁已关机的声音。我把手机塞到了包里,无措地端起来咖啡,却把舌头咬出了血腥味。
疗时到以后,来访者已经走了好久,我还在诊疗室坐着发楞,拍门声响起,韩牧之排闼出去:“如何还不走?”
我踌躇了一下,我现在是陆曾翰的女朋友,让韩牧之送,合适吗?如果是浅显的朋友也就罢了,但是韩牧之是对我有设法的男人。我的纠结之间,韩牧之的眸子里浮上了一层薄薄的绝望,他没有等我答复,反问道:“他会来吗?”
陆曾翰的迈巴赫,正从28号小区的门口缓缓驶出,车牌和车身都是我非常熟谙的,驾驶位上的人我看不清。韩牧之缓缓说道:“你不是说他出差了吗?”
从滨海分局出来,又是月色初上。明天没偶然候去梅警官的咖啡屋,我急着赶回驿桥,另有一名约好的来访者要在七点半停止诊疗。出租车上给陆曾翰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也不晓得他在忙甚么,自从出差后就像断了线的鹞子,联络不到。我不免有一丝担忧,却无计可施。
韩牧之无可何如地笑着点头:“走不走,我送你归去。”
氛围再次堕入了些微难堪,我俄然想起甚么,换了个话题:“对了,你对白族的阿吒力教有体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