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木旗以后烈火旗、大水旗顺次上场,都是大展神威,所练习的阵法看的群雄都为之寂然动容,同时面上都有了惴惴不安之色,群雄的反应倒是正合我意,明教此番练习固然大震四方,却也同时招致群雄对其心生防备不安,待大水旗众退去,杨逍伸手去取黄旗之际,我清叱道:“此时不脱手更待何时?”身形掠起,闪电般到了杨逍跟前,杨逍面上现出骇怪之色,应变速率倒是极快,翻手上托,挡开了我右手劈下的一掌,我嘲笑左手缓慢探向他的双目,在他向一侧闪避的顷刻,右手五指成爪紧紧扣住了他的咽喉。
“假定?!”我截断杨逍的话,心中实在有了感喟的意味,倒是正了神采,盯着杨逍,冷冷说道:“两军对垒、敌我订交,机会向来都是稍纵即逝,又岂容得假定二字存在!”
杨逍张了张嘴,目光紧紧盯着我,皱了眉头,眼中神采庞大,清楚有着深思。实在,不是我自大,亦不是我看轻杨逍武,杨逍武功不弱,明教堂堂光亮左使,实非浪得浮名,但是时至本日,我的武功确切早已高过他,方才俄然发难,只不过是想一击到手,免除胶葛,可即使真正正面比武,我也有必胜杨逍的掌控。
明教世人一一回过神来,顿时群情激愤,逼上前来,我五指略微扣紧,杨逍忍着痛,没有出声,但神采却不成制止的变得惨白了些:“张教主和各位明教豪杰们最好稍安勿躁。你们如果乱了,我恐怕也会跟着严峻,我如果一严峻便不能包管会不会一不谨慎伤到杨左使。”我淡淡扫了一眼明教世人,然后望着张无忌,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冷眼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指教倒是不敢当,倒是有几句顺耳忠告,想必以杨左使的气度胸怀定然是听得出来的。”
我退开一步,放开杨逍,最后看了他一眼,傲然道:“再叨教杨左使一句,如果你我真正正面较量,中间当真以为你能是今时本日我周芷若的敌手么?”
杨逍举起一面白旗,向身后挥了几下。锐金旗五百名教众拔起羽箭枪斧,奔到明教木棚之前,躬身向张无忌施礼,随即返身奔出广场。杨逍一面青旗掷出,插在白旗之旁,只听得广场旁脚步声沉重,五百名巨木旗教众青布包头,每十小我抬一根巨木,快步奔来。每根巨木均有千余斤之重,木上装有铁钩,大家挽住一只铁钩,脚下步子极是整齐。俄然间一声呼喊,五十根巨木同时投掷脱手,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在左,有的在右,但每根巨木飞出,劈面必有一根巨木对准了撞到,五十根巨木竟无一根落空。但听得砰砰砰砰巨响不断,五十根巨木分红二十五对,相互冲撞。每根巨木都是重逾千斤,相互撞击之下,阵容实是惊人,如果青旗四周有人站着,非论纵高跃低,左闪右避,总免不了被巨木撞到。巨木旗五百名教众待巨木撞后落地,抢上前去抓住巨木上的铁钩,回身奔出,相距十余丈之遥,只待发令者再度掷出青旗,又可二次抬木撞击。
宋青书转头望我一眼,眼底缓慢的掠过一抹黯色,然后强撑了精力,点了点头,正待走回,却听有人嘲笑着说道:“轰隆雷火弹这类雕虫小技,何足道哉?你峨眉派当真觉得仗着轰隆雷火弹便可不将别派放在眼中么?我明教教主哪是尔等能够肆意辱之的,你峨嵋派以借助东西逞能,且让你们见地见地我明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