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腰身一扭,往中间掠去,徐寿变招奇快,右手一扬,闪电般探手向我抓来,但听“嗤”地一声裂帛,我虽险险躲过他的一爪,但一片衣衿却被他扯碎了去,徐寿哦了一声,身子飞转,竟已拦住了我,呼地又是一掌拍来,我身子猛地朝后滑出数丈,徐寿如影随形,紧逼不舍,我的身子撞上一棵大树,徐寿断喝一声,一掌向我迎头劈下,他掌到之时我人已在树梢枝头站定。
我冷冷道:“不敢,中间内力之深厚,用毒之狠辣,才真是人所不及――我们两个火伴一个死在重掌之下,一个死于剧毒,想必他们都是中间杀的罢?”
徐寿用毒之狠辣前次在堆栈中我早已见地过,眼下如果被他的毒掌伤到,只怕我命休矣。
古原虽避开了墨千媚的进犯,分神间却被七绝琴所伤,闷哼一声,神采变得极其丢脸。
徐寿微微抬头,冷哼道:“周掌门轻功还真是甚好!”
墨千媚冷哼一声,身若惊鸿,转眼便已掠近古原,手中短匕寒芒连闪,半晌间便刺出三十几招。
古原一伤,术法蓦地转弱,裂天神戒光芒黯了黯,此消彼长下,七绝琴琴音更加的激越,一把把无形利剑斩出,只听得嗤嗤几声,另一边的徐寿身上又添了几道血口儿,那一身大红大氅此时已碎成了乞丐装,模样狼狈不堪,明显向来高高在上的幽冥教护法长老之前从未如此丢脸过,现在这番模样,让他是又羞又恼,大喝一声,杀气高文,左手一翻,三枚暗器向着素月圣女急射而出。
我和墨千媚方甫奔近那三人,便觉凛然杀气劈面袭来,激越的琴声中,暴风吼怒,木叶横飞,素月圣女以一敌二,与古原、徐寿苦战正酣,瞥眼间只见素月圣女的处境已非常凶恶,七绝琴琴弦已断去两根,古原、徐寿两人呈摆布夹攻之势,正一步一步向其逼近,眼看两人离着素月圣女已不到五步之距,劲敌逼近,素月圣女薄唇紧抿,眼神沉寂平静还是,面色却惨白如纸,十指滴血,受伤不轻。
我离着素月圣女已经极近,目睹徐寿欲以暗器杀人,我岂能容他逞凶,当下抢上前去,挥出一掌,以内力击飞徐寿的暗器。
“峨眉派周掌门?”徐寿瞳孔蓦地一缩,嘿然嘲笑道:“好,甚好,有道是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偏闯来,本日老夫便送你上鬼域路,叫尔有来无回!”说话间徐寿已倏然脱手,但见他双手一扬,七八道星光闪出,吼怒着向我钉来,我心道,怎得这老妖怪身上的暗器如此之多,莫不是他圆滚滚的身子一半是肥肉,另一半都是所藏的暗器不成?
墨千媚足尖一点,人已向着黑袍祭奠古原而去,正在施法中的古原惊觉有人逼近,倏然昂首――月光下但见黑袍祭奠的神采如素月圣女一样的惨白,他右脸颊边有一道伤口,血流披面,看上去极其可怖。
“那里走――”我长鞭卷出,缠住对方的脚踝,手臂用力将软鞭朝后狠拽,那徐寿却使个千斤坠,身子猛地往空中坠了下去,他脚尖才沾着地,圆滚滚的身子便猛地向着我冲近,呼的一掌便击了过来,我侧身卸开,反手悄悄一拂,以峨嵋派的“金顶绵掌”相抗,掌风纵横间,徐寿一掌快过一掌,部下招招杀着,狠辣非常,我硬接了他三掌,只觉对方掌力浑厚狠恶,我伤势未愈,与其强拼掌力,但觉每接一掌,心口便是一阵血气翻涌,十掌以后已是喉咙发甜,一股鲜血涌了上来,再看那徐寿额头渗汗、神采惨白也一样好不到那里去,只见他眼中杀气高文,逼前一步,呼地又是一掌平推而至,我距他甚近,闪躲已是不成能,只得拍出一掌持续跟他硬拼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