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艳秋神采大变,声音来自西北方向,她立即回身朝阿谁方向跪了下去,低声道:“恭迎教主。”
“中间何必如此假惺惺。”我深吸了口气,光荣本身没有吐出来:“视性命为蝼蚁,敌部下随便残杀,足见中间贫乏人道,又躲在肩舆里,不敢站出来发言,看来幽冥教主不但贫乏人道,且是个鬼鬼祟祟,不敢以真脸孔示人的家伙,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沙艳秋还是保持着膜拜的姿式,但躯体之上却没有了头颅,在这暗中的夜色中,那没有了头颅的尸身,汩汩流着血,显得可骇而血腥。
“看来你的确很想杀了本座。”
墨千媚一向十指紧扣,死死盯着那垂帘深重的肩舆,现在听到轿中人的话,她娇躯微颤,情感刹时变得狠恶起来,“聂天,你的确该悔怨,悔怨当年没能杀尽我墨氏一族。留我墨千媚活到明天,而我活着的目标就是为了杀死你,替我全族高低报仇雪耻。”
“部下办事不力,就教主惩罚。”沙艳秋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空中,声音中有着谨慎翼翼的惶恐。
该来的毕竟还是来了!
“本座听闻中原五大派之一的峨眉派掌门也亲临我南疆之地,想必女人便是那位峨眉周掌门吧?”
“好!好!好!既然两位定要螳臂挡车,那本座就先来取你们的性命!”
我扭头望去,便见一顶肩舆由西北方向而来,肩舆垂帘深重,抬轿的是四名幽冥教教徒,但却不是普通的幽冥教教徒,因为抬轿的四人前面两个各自缺了一条胳膊,前面两个各自缺了一条腿,四个身有残疾的人,抬着一顶肩舆腾空而行,如履高山。
这边沙艳秋喝问之声方落,便听有人道:“人由你面前早就到了你身后,你都没有发觉,血娘子,你也太让本座绝望了。”
“教主――”沙艳秋惊骇昂首,刚欲辩白,声音却嘎但是止,一团红云俄然卷至,沙艳秋的头颅便飞了出去,鲜血自腔子里喷溅而出时,那团红云已转刹时卷返轿内。
“舍弃朋友于危难之时,恕瑶琴难以从命。”
七绝琴?这沙艳秋乔装易容混入我们当中,除了暗中给幽冥教传信以外,更首要的目标竟是为了盗取素月圣女的七绝琴!难怪明显已经得知了我们的落脚之地,幽冥教主却不急于派人前来,本来是为了留出时候给沙艳秋盗琴。可惜他们的快意算盘没能得逞。
“你想杀了本座,只怕此生有望,本座今晚倒是要完整肃除余孽――至于周掌门、杨女人,本座还是情愿给出两位挑选的余地,本日本座要的是七绝琴,以及这墨氏余孽和一干幽冥教背叛的性命,此乃我幽冥教教内私务,两位大可不必趟这趟浑水,若肯拜别,本座不会难堪。”
“两位应当清楚明白的是,这全部南疆都乃我幽冥教的地盘,在这里本座便是天,本作不想与中原帮派过不去,也不想跟神雕大侠的先人树敌,不过本座更不但愿任何人在本座的地盘上拆台,明天你们若要插手救人就是拆台,而敢在本座地盘上拆台的人,了局一贯只要一个,那就是死!本座劝二位考虑清楚,最好不要以卵击石。”
“有些事的确事与愿违,便如本座当年本欲将墨氏一族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可惜也事与愿违,不慎留下余孽普通。”
“你――”顾青衣神采涨红,一时语塞,这时只听轿中人道:“顾护法败在神雕大侠先人之手,也算虽败犹荣,当年神雕大侠杨过也曾来过南疆,到过我幽冥教做客,固然期间有过不快,但也早已时过境迁,想不到多年以后他的先人竟然也会与我幽冥教有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