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鱼儿水中游,游来游去乐悠悠。。。。。。”
“三件事。。。。。。哪三件事?”
“我现在乃是一抹游魂,困于躯壳,不得超生,皆因心愿未了,执念未消,你要想真正取我而代之,必须替我办三件事。”
明显不是寒冬腊月,但那江水却很有寒意,长发也被江风撩起来,勾连着衣衿,这一瞬,心底俄然有一种极奇特的感受――清楚只是一场梦,何故感官竟如此的细致清楚。
我环顾四下,没有瞧见甚么人,游移地迈了步子,走到江边,低头瞧时,但见江水清澈,乃至能够看到有游鱼在水中游弋,一副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的安闲欢畅。
我想到了南疆时做的那一场梦,此时现在的统统与当时那一场梦境是何其类似,内心也模糊的猜到了将会在这梦里碰到谁。
就在我入迷之际,一声琴音忽的传入耳中,我心下一颤,立时便回了神。
江边离着江心间隔不算太远,却也不近,我在心中策画了下踩着江水掠到船上去的可行性,如果身处实际,或答应以一试,但在这梦境当中,且是不为我所主导的梦境中,是否还能发挥轻功则变成了未知之数。脚抬起来,往前半分,渐渐放下,触及江面,江水便荡起了微微的波纹――虽是梦境,统统却极其实在,那么一旦没法发挥轻功,掠江上船,就极有能够出错溺水,到时候只怕会被淹死在这江水当中也未可知。
这江流仿佛有那么点熟谙。
在船尾站了半晌,我方才抬脚朝着前面走了几步,然后停在了那一道淡青色身形背后三步之距的位置。
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歌词,我禁不住一笑,扭头瞧了瞧摆布,六合之大,独我一人,不见炊烟,没有渔船,或许。。。。。。今晚那人又不会呈现。
俄然呈现的只要一条宽广的江流,江水碧绿,一眼望之,水天相接,瞧不见绝顶。
但见在江心当中,一条划子悄悄停在那边,一人坐在船头,那是一道淡青色的身影,肩若刀削,长发及腰,让我有种熟谙又陌生的感受,而琴音恰是由划子上飘来,操琴之人便是坐在船头的那一道淡青色的身影。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我微微怔了怔,我不由抬眸又看了看所处之地,目光在茫茫江水上逗留半晌,心头俄然就变得清了然起来。“此乃汉江?”
我悄悄地吁了口气,“既然你都想通了,也不恨我占了你的身材,那你引我入梦境与你相见,又是为何?”
这。。。。。。
“有人么?”我扬声问道,一如前两次普通,还是没有人答复,但这一次雾却渐渐散去了。
又是那里?
我看了看那船头上的人,对方还是在操琴,只是这时琴声已渐趋陡峭,流淌到内心,乃至让我感遭到一种难言的平和之意。因而我不再游移,抬了脚走上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就如许往那划子走去。
想不明白。。。。。。
似梦非梦。。。。。。
那琴音初时安静如风平浪静的江面,但下一刻就俄然变得短促起来,风声鹤唳,金戈铁马普通。。。。。。。从琴音当中,便能让人发觉到操琴之民气境的不定与冲突。
“你唤我作周芷若,那我又该如何称呼于你,周芷若?。。。。。。还是别的甚么?”
心弦跟着绷紧起来。
迷雾散去,面前俄然一亮,一条江流就这么横在了面前。
面前是一片迷雾,脚下落叶堆积,周遭沉寂无声。
该来的总会来,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