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瑶琴忽的问我道:“芷若,依你看颠覆元朝以后,最有能够取而代之的会是哪路人马?”
我随口道:“我本来是筹算让你在山上歇息两天再出发的,但是转念一想,这山上除了尼姑就是屋子和树,呆着也是无聊,倒不如我们下山去,放慢脚步,边走边玩,如许既不会无聊生闷,也不会累着,一举两得,多好。”至于真正急于分开峨眉的启事,我想等今后择一恰当的机会再跟瑶琴说,别的我是穿越来的人,这事也总得跟她讲明的,我不想瞒她一辈子,但眼下却还不是时候。
“明将取元而代之。”元朝以后,便是大明王朝,这个题目汗青已有定论,以是也用不着我来猜想了。
在床上跟瑶琴又腻了一会儿,然后双双起床,清算被褥的时候看到床单上的那似梅花般的落红时,我不由一乐,勾起唇角扭头看了眼一旁的瑶琴,瑶琴脸上可贵现出一丝扭捏来,小巧的贝齿紧咬红唇,见我笑嘻嘻地瞧着她,她不由横我一眼,有些羞恼,几近是从牙关里挤出来一声责怪,“都怪你,你卖力善后。”言罢,一扭身独自梳洗去了。
边说边聊中,我和瑶琴不知不觉间已经下到了山脚下,刚到山脚下,就见路边一株高树旁,一名白叟家脚下垫了石头,颤颤巍巍的往树枝上系了条绳索,打了个圈,正往脖子上套,这是要吊颈啊。
“倒是你细心了,我倒是没想到这些。”瑶琴笑笑,并无贰言,只是有些奇特道:“本来不是要再多呆两天么?怎得就改作本日就要出发的?”
我道:“明教义兵是会终究夺得天下,但是做天子的不会是张无忌。”明太主但是朱元璋那和尚,跟张无忌没有半毛钱的干系。
“倒也有理。”瑶琴听了我的话,便不再多问。
瑶琴点头道:“我的观点跟你不异。在来峨眉的这一起上,我连续都有听闻老百姓对明教叛逆兵的赞美,申明教义兵军纪严明,不扰百姓。如果明教获得天下,看来那位张无忌张教主少不得就要即位为帝了。”
我自是不能说因为我来自将来,以是晓得汗青的生长趋势,以是只能佯装阐发道:“我倒不是轻视了他,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他明教权势现在在各路叛逆兵中乃是最为强大的,且军纪严明,最得民气,所谓得民气者得天下,待元朝毁灭以后,各路叛逆兵为逐鹿天下,必会分庭对抗,各自为战,届时明教义兵不管在阵容上还是口碑上都胜人一筹,夺得天下乃大事所归,但是天下固然会归属明教义兵,最后坐拥天下的却一定会是张无忌。张无忌武功虽高,但说到机变战略,可差得太远,就历朝历代所见,那些登上帝位的开朝立代之主哪一个不是战略百出、城府深沉之辈?就拿汉高主刘邦来讲,论武功声望他那里能比得过楚霸王项羽,可最后做天子的倒是刘邦而非项羽,即使项羽英勇过人,也毕竟败在了滑头、世故、工于心计的刘邦手中,足可见这争夺天下霸权之人,首要的便是机变战略,其次还需勇敢善断,张无忌柔嫩寡断的脾气,分歧适做一国之主。并且据我所知,百姓多歌颂的乃是明教中的朱元璋、徐达这些大将军,对于明教教主张无忌则知之甚少,以是我瞧这天下,许是得落到他们手中。”
瑶琴已经很清楚我的情意,晓得张无忌对我来讲只是个浅显路人,以是提及于他时,并不决计避讳。
说到这里,瑶琴忽的问我道:“芷若,依你看颠覆元朝以后,最有能够取而代之的会是哪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