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董总吵架了?”许贝环顾了一圈,忍不住问。

但是她承诺了外婆,承诺了她临终前独一的要求,这两天,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闪现出那张脸,瞪着眼睛诘责她,为甚么还跟董郁庭在一起?

董郁庭去白淑芬的遗像前鞠了躬,便和其他来记念的人站在一起,目不斜视。

董郁庭的眼底垂垂出现难以置信和寒意,“你说甚么?”

董郁庭内心感觉有些非常,她用要求的目光望着他,他明白,凝了凝神,用浅显朋友的语气,规矩的体贴,“请节哀。”

“董郁庭我有话和你说。”陆小余将目光转回了他的脸上,看了一眼,然后大步朝着内里走去。

“感谢……”陆小余的声音不成自抑的颤抖,幸亏小朋友发觉不到。

他还是找到这里了。为甚么非要过来呢?她不是说过,要让外婆开高兴心肠走吗?

董郁庭看着她浅笑,“甚么?”

这句话她还没来得及说,陆小余便从大厅里走出来,“弯弯,出来小乐阿姨那边。”

对不起,仳离的话她始终还是说不出口,她不想和他仳离,不想分开他……

董郁庭抓着他的手腕,那样用力,她从未见过这模样的他,他向来沉寂如佛,文雅暖和,就算私底下和她耍脾气,霸道霸道,也从未有过现在的狰狞……

陆小余握紧手指,语气安静而断交,脸上的泪水也已经干得差未几。仿佛他杀的人隔开本身的手腕,已经不带一丝痛苦,“我不想再说一遍。”

可现在的心远比当时候更痛,更绝望。

陆小余没有答复,咬着唇流着眼泪望着他。

陆小余冷不防地扑进他怀里,用力地抱紧了他,像是恨不得将身材在他胸膛上留下一个烙印。

“妈妈,好疼……”陆弯弯轻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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