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不久前舔我脖子的阿谁恶心的马匪,立马伸手捂住领口的衣衿说,赶紧撤退道:“不消了,不消了,我身上的伤没有事的。”
他们笑声听起来那么开朗畅快,与方才的马匪可骇凌厉的交头接耳的嘲笑比拟,他们的笑声显得那么和缓,如同滚滚江水普通开阔,没有一点要讽刺戏谑被马匪折磨得浑身是伤的我和阿青。
我耳朵一红,赶紧合拢指缝,捂着脸,转过身去。身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我也向着大叔深深地见礼,心中尽是感激。如若不是他,我和阿青此时当真在忘川河上相会了。
马背上的大叔明显一惊,望着我打量了半天,不由笑道:“女人如此,当真是平常男儿也比不得。”
他说:“上来吧,阿鸾,我带你回家。”
我转过身去,看到他一如往昔的和顺的笑容,眼中的星斗又重新闪动出了昔日的光彩,他朝着我伸脱手来,声音如同身边缓缓流过的河水普通和顺地流淌而过,让我身上的疼痛也尽数消解了。
我打量了阿谁自称郎中的人一番,他长得也算慈眉善目,身上也不像他身后的那些人普通背着匕首或者长刀,我半信半疑地把阿青交给阿谁“郎中”,他伸手抓住阿青瘫软的手腕,拉在耳旁仔谛听了半晌,方才解开阿青的血染的衣衿,阿青的胸膛满是幽深的紫色的淤青,臂膀和手肘的皮肤也被磨得血肉恍惚,我看到心中一纠,眼眶也跟着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