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抬眼望着被高大的阿胡儿扛在肩上的李鸾,眸中像结了寒冰普通:“你用那只手抱她,我霍去病定要砍下你哪只手来。”
李鸾望着山脚下人声鼎沸的花海,她寻了棵临崖的迎客松下的石碣上席地而坐,秋风拂过微微发烫的脸颊,让午后的炎热疏解了半分,阳光透过枝杈的裂缝如同一把散碎的金子普通撒在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
一个像是夏热似火的骄阳令人不敢逼视,一个像却像是夏季的暖阳要人想要靠近。
阿胡儿嘲笑一声:“我就是来取我们匈奴人的东西,识相的就滚蛋。”
可过了好久,身后的人也没有半声回应。
李鸾胡思乱想间,霍去病俄然看到来远处山腰之上盛开着一片模糊的紫色,他定睛看了一会儿转眼望向李鸾:“那边的也是菊花吗?”
少年转头,望着李鸾粲然一笑:“我想摘朵花来送给姐姐!”
霍去病沉默盯着刘陵虚假的笑容,不言不语,只是含笑。
“翁主谈笑了。”李鸾淡淡回应,神采如常:“侯爷不在,去了河东。原想本可邀翁主出来喝茶的,只怕翁首要隔些日子再来了,阿鸾会回禀侯爷的。”
南郭雁塔依山傍水,风景甚是伊人,晌午日头悄悄挂上了头顶,秋风送爽,却并不感觉酷寒。
他与他娘舅实在是类似,如果走在一起,说是兄弟二人也有人信赖。可相处便晓得,脾气的差别,却实在是冰火两重。
“你这又是做甚么?”见他又拔了一朵,来回看了好久仿佛不甚对劲,正要丢回花丛中去,李鸾赶快在身后制止道:“干吗要如许糟蹋花草?”
霍去病倒也和顺,虽悻悻着脸,却半点也不想拂逆她。
一起上,刘陵都不竭地找着话题,李鸾与她毕竟也是只要一面之缘,脾气也并不相投,实在是有些拘束的。霍去病全程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她只感觉后颈一记疼痛,眼睛一花,便阖上眼去,人事不知了。
阿胡儿将李鸾一把扛至肩上,未曾想刚一回身,便见一少年手持一把烟紫色的秋菊一声不响地站在他的身后,一双星月普通锋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李鸾摇了点头,实在太远,实在是看不清楚。
“姐姐去那里,去病就去那里。”
话还未说完,就被李鸾一把拉进怀里,捂住了嘴巴。
“你就如许想他?”李鸾眯着眼睛笑道。
刘陵一听赶快嘲笑道:“赏花都是女孩子家喜好的,霍少爷许是没有兴趣的……”
“去病。”李鸾轻唤一声,少年闻声一笑,可看到一旁有些许不测的刘陵,不由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