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定时二哥给绿曜最后的嘱托了,赶快塞回到她的怀中:“这可不一样。我也有一袋子呢,还不知如何还他。你这袋子,我但是千万不能替你收了。”
偶然天孙不再府中,我闲来无事,陪着韩说,就喜好趴在韩府水池的廊亭之上,捧着一小碗粟米,扔在水中,看着那些锦鲤簇拥着浮出水面来哄抢饵食。
“你看姐姐我那点像丫环了……”她瞥了我一眼,用抉剔的目光望动手中绣得乱七八糟的花绷子,轻哼了一声:“你绣得甚么玩意,黄澄澄的一整条……糖醋鱼吗?”
我仓促间转过甚去,看到她目光沉沉、不矜不伐地望着韩说:“少爷叫我阿瑶便好。”
她嫌恶地一把甩开我的手,轻声道:“我只是有些饿了。”
她来长安已有半个月了,一向住在一个偏僻的堆栈里,间或去侯府上探听我的动静。晓得我跑得不见了,几乎想作罢返回平阳了,但是又等了几日,方才比及了去侯府办事的阿青,晓得了我的去处。
阿青老是惹人喜好的,本来在草原上就是。
廊下的水池中,荷叶已经富强了起来,清荷微露,蝉音袅袅。
现在我绣的这东西,天孙看了,沉默了半晌,皱着眉,昂首道:“你绣一根棒棰做甚么?”
“吕瑶。”我身后的绿曜蓦地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