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悄悄地挽起我的手来,在他暖和的掌心,我才发觉我的手指是那样的冰冷,触到他皮肤的一刻,我竟有种被灼伤的感受。
他抬开端,清澈灿烂的眼睛在茫茫夜色中夜显得沉郁又寥寂,用一种我从未从他口入耳过的和顺的语气轻声问道:“还冷吗?”
他唇边还是是一抹淡淡的浅笑,眼神却显得幽深又莫测:“为了赔偿你,我就再狠心为你做一次决定。”
他又拉起我另一只手,我跟着他转过身来,只见他双手合十,将我的双手覆于手中,缓缓伸开嘴来呵出温热的气味。
因而我们俩都再没有说话。
“因为我太体味你,你天生就是个纠结的本性,我怕你因为我方才在瞭星台上的那些话踌躇难断,进退两难。”他的声音很轻,倒是他极少有的和顺:“既然你终归是要跟他的,那倒不如是我把你送到他的手里……我是想帮你再做一次决定。”
“这是哪儿?”我头还是有一点昏,声音被马蹄哒哒的声淹没。
影象停息,堕入一片浓烈的黑暗中去。
“天孙……”我想上去扶住他,谁知他俄然抬手,端住我充满泪痕的脸。
这是我第一次被男人亲吻。
“有甚么不一样?”他步步紧逼。
瞭星台上的夜风垂垂冷下来了,或许当真是要入秋了,竟让我莫名的有些寒意,可恰好星空湛冷,这触手可及的灿烂星空却叫我迟迟舍不得拜别。
月色之下,他驾着马车一起在树林间穿行而过,许是闻声了身后的动静,头也没有转过来便轻声说:“醒来了?抓好了,别跌倒了。”
我眼角的泪痕垂垂干枯了,思路却回到了来到长安前的阿谁雨雪除霁的夜里,我在湖心与洛白徒弟相伴的那漫冗长夜中,固然冬夜酷寒,可我却一向煨着炉火,眺望着那悠远的浩大星空,感觉它像极了或人的眼睛。
我微怔,悄悄望着他鲜少如此当真的眸子,冷声道:“你在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