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兵卫“诺”了一声,便退下。
“是啊,我还如此的又笨又傻……”他抬起另一只手来,悄悄抚了抚我的头发,和顺地在我耳边呢喃道:“阿鸾,你可会嫌弃我吗?”
“甘泉宫是皇家宫苑,固若金汤,有甚么会比那边更安然?你何故去做这些画蛇添足的事情?”我强压下颤抖的喉咙和胸口的隐痛打断了他,望着他悄悄颦蹙的眉宇,仿佛一道没法抚平的伤口,我的心中就更加地痛一分。
我不由一怔。
他不说话,沉寂的眸子望着我,仿佛是要等着我说下去。
他不说话,端倪还是悄悄颦蹙,面色凝重地望着天孙身后的我。
我明显想要靠近,明显那样巴望,可却不知究竟在怕些甚么,一向在用言语将他往外推,就像那日在韩府门前,我用那样刻薄的话语去伤害他一样。
但虽说是虎帐模样,却也看得出这周遭二十余里的广宽地盘上零散修建起来的几幢巍峨的宫殿的雏形,如同雨后春笋普通已然浮出水面,工事修建期近,怕是不就便能看到皇家宫殿的巍峨之气了。建章宫虽地处长安城外,但东部已经延长到了未央宫的边沿,假以光阴,必是一处非常非常气度的皇家宫宇。
“你闭嘴。”天孙冷冷地打断了他:“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我断不能看你如许慢军怠惰,扰了其他营骑的心智。”
我望着天孙身后的人,眼泪俄然间就恍惚了眼眶。
“谁理你啊,归正你都现在听到了。”他一脸坏笑看我:“不然我砍了卫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