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是一个难以测度的人，可现在这般幽幽地望着他，眼神中却仿佛储藏了深深的迷雾。
“阿青……”她悄悄分开他的嘴唇，喃语了一声，那声音不再冰冷，而是久违的温度。
凌晨的寒气被融融软软的日头缓缓消去。清风送爽，到处鸟语花香。
卫青确切被惊到了。
他不自发转过身来，顺风而立，帮她把萧瑟的秋风挡在身后，见她瑟瑟颤栗的身材渐渐和缓了下来，心疼地抬起手来，将她发间的花瓣悄悄拂落。
胭脂赶紧轻咳了几声，想要突破面前的难堪：“过几日便是重阳节了，东方先生说长安城中会有灯会呢。我看阿鸾是在屋里呆烦厌了，卫大哥你何不过到时候，带她出去逛逛。”
“我不想去。”李鸾眼也不抬，声音也听不出涓滴的情感。
说罢三人又低头，持续用饭，还是是悄无声气，碗筷轻动间，俄然院后传来一声马鸣突破了死寂。
或许是第一次，或许他没有推测，他的神情看起来倒像是那夜瞭星台上的本身，一样的错愕，一样的惶恐。
冰冷的嘴唇悄悄融入那一方暖和的柔嫩中去，和瞭星台上那混乱又镇静的一记亲吻全然不一样。
李鸾不由苦笑，收缩的眉头缓缓伸展开来，悄悄地抬起手，和顺地抚上他的脸颊，柔嫩的手指悄悄地摩挲过他的鬓发，另有表面清楚的面庞。
李鸾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低垂着眉眼，默不出声。没再回绝，却也没有附和。
卫青粲然一笑，仿佛甚是欣喜，用勺子夹起碟子里的清炒百合，又递到她面前：“你之前喜好的。”
现在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想要摆脱却又感觉浑身已是虚软有力，只能任由他抱着本身，悄悄地把头靠在他胸前，低声喃喃道：“我也不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