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祎自报了家门,又先容了陈兴和陈喜。
喝了几口酒以后,安慕华向陈祎摸索问道:“陈公子,据鄙人所知,这‘冰火烧’自问世时候不过数月,并且只在洛阳出售,又因为数量有限,每次一面市便被洛阳几家最驰名的酒楼朋分殆尽,公子有何门路,竟能获得此酒?”
“如此最好,多谢陈公子!”安慕华喜笑容开,回身去号召那两个骑士,一起脱手将整张毛毯连同上面的酒食搬了过来。
酒液入口时,杜氏兄弟还不觉如何,比及酒液穿喉入腹,却似是一条火龙穿过喉咙食道,然后化作一蓬烈火在腹内炸开。
世人团团围坐以后,安慕华为陈祎引见了两名骑士,说他们是洛阳驰名的游侠儿杜山、杜海兄弟,本身此次出门做买卖,雇佣了两人担负保护。
“这位公子请了,鄙人安慕华有礼。”胡商眼力极佳,一眼便看出陈祎才是三人的中间,含笑向他施了一礼。
不过对于安慕华这商海打滚多年的老狐狸来讲,陈喜的半句话已经给了他充足的信息。固然他见机地不再诘问,但在面对陈祎时,态度已有了些奥妙的窜改,模糊然已经将他当作与本身身份相称的人来对待。
陈祎起家还了一礼道:“不敢,小子陈祎,未知安先生有何见教?”
看到杜氏兄弟豪饮之状,一旁的陈喜忽地收回一声嗤笑,满脸都是看好戏的神采。
对杜氏兄弟的表示,陈祎固然看到也涓滴不觉得忤,亲身拿起方才拿出的酒葫芦,为安慕华、陈兴和杜氏兄弟各斟了一碗酒,然后歉然道:“小子年事尚幼,便不陪三位喝酒了,全由我兴伯来代庖。不过我这酒非常浓烈,三位最好小口满饮。”
“陈公子,此是何物?”安慕华饶有兴趣地问道。
陈祎见此人举止有礼,说话风趣,便也呵呵轻笑道:“千里有缘来相会,既是有缘,安先生何不与贵火伴都移过来同座。小子这里旁的没有,美酒却可管够。”
三人一起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那被唤作“安老爷”的胡商听到骑士的恭维之词,双目当中闪过一丝异色,脸上却仍然弥漫着光辉的笑容。他举起酒碗,操着一口调子奇特却非常流利的汉话道:“承杜懦夫吉言。此次若能赚到钱,两位懦夫功不成没。等回到洛阳,安某天然另有一份情意。”
“那定要好生咀嚼一番了!”杜氏兄弟有些无礼地抢过葫芦,各自到了一碗。这一次他们总算长了经验,都学着安慕华和陈兴的模样小口啜饮。
因看到陈祎和陈喜年幼,又传闻陈兴是家仆的身份,杜氏兄弟的脸上都现出轻视之色,仿佛感受与这三人同席有失身份。
陈祎笑而不答,一旁的陈喜却脱口道:“要甚么门路,这酒本就是……”
安慕华眼中一亮,也没有客气,将那块番笕接了过来,学着方才看到的步调将双手重新洗了一遍,细心察看洗过的双手,公然比先前洁净很多。
看到他向这边走来,陈祎三人都停下吃喝。
陈祎也让陈喜再到车里提了一葫芦酒出来。
倒是安慕华涓滴不见非常,谈笑风生,彬彬有礼。
“这就是洛阳新近名声大噪的‘冰火烧’?”杜氏兄弟中的老迈杜山哑着嗓子问道,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采。
那胡商与两名骑士对饮了几碗酒后,刚好有一阵轻风从陈祎三人那边吹来,风中却裹挟着一丝从陈兴手中的葫芦里散逸出的酒香。
陈兴恰在这时呛了一口酒,收回连续串狠恶的咳嗽,将陈喜的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