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百亲兵都是云定兴精挑细选出来、筹办用来在疆场上保命的底牌,每一个都是精于骑射的妙手,听到号令后一起张弓发箭,一片嗤嗤声响中,漫天羽箭如飞蝗般射向云定兴。
被断颈的战马和腰斩的副将倒在地上后,一时候尚未死透,几块尸身都在不断的抽搐,那副将的上半身更收回一声声凄厉非常的惨叫。
看到如此残暴的一幕,崩溃的隋军猛地止步。
“一派胡言!”云定兴似恼羞成怒,催顿时前眼看便要超出那条白线,“本将偏不信你敢杀我!”
而叛军乌合之众的弊端在这一刻透露无遗,他们在打顺风仗的时候固是气势如虹,现在遭受劲敌打击,顿时慌了手脚,全然不睬会正冒死束缚步队试图搬回战局的杨玄挺,恰如树倒猢狲散,不顾统统的四下逃窜。
那些羽箭却都落在白线以内,密密麻麻地插在地上如同田中禾苗。
云定兴大惊,哎哟一声惨叫,猛地勒马捧首。
这些人一面大声嚷嚷着,一面举着刀枪向叛军冲去。
隋军中有一名副将骑马逃在最前面,他逃命心切,一面毫不断留地策马疾走,一面气急废弛地痛骂道:“你这黑厮算甚么东西,也敢……”
这倒是云定兴这支人马的特长好戏,常日里不知演练过几百几千次,每当天子检阅军队时,云定兴也都仰仗这一手哄得天子心花怒放,得了很多好处。
“****娘的,繁华险中求,老子信赖大将军毫不会讲错,便拿性命博了这一把。”
他们向火线逃出数百步后,火线忽地有一队人马横在路上,恰是先前撤到前面的摩勒及云定兴的三百亲兵。
隋军将士闻言齐齐转头张望,公然看到方才还是气势如虹的叛军现在已乱成一团,有的竟还在自相残杀。
听到主将公布的赏格,隋军高低的精力都为之一振。他们在这位老将军的麾下也有一段时候,深知他其他方面的品德或许稍差一些,但是对真正卖力的部下确是向来不怜惜犒赏。以往每次在天子面前矫饰露脸,他都有大把的金银财帛赏下。
这时一个满身披挂轻甲,面孔仿佛永久覆盖着一片暗中,令人看不清面貌的叛军副将高耸地呈现在杨玄挺的马前道:“杨将军,现在情势与我方倒霉。为今之计,只要擒贼擒王。待某将敌军主将格杀,将军再乘机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