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宗仓猝放手后退几步,干笑道:“没甚么,为父不过是和陈公子说了些闲话。”
等白无瑕一走,昙宗那张慈爱的笑容立时收了起来。他又向陈祎逼近了几步,凭着身高的上风俯视下来,抬高声音问道:“小子,你说本身是净土宗记名弟子,则此次来处理牧羊女失落一事该是你的入门任务了?”
“是如许吗?”深知父亲本性的白无瑕有些思疑。
“当然是如许!”昙宗仓猝道,同时还投给陈祎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不要胡说话,然后从速岔开话题,“方才你说白老哥他们要见陈公子?”
和尚的神采顿时大为难堪,举手抓了抓锃亮的头皮,哈哈大笑道:“竟是仇人么?前几天白老哥佳耦来寺里找我说你失落,思疑是被那专爱掳劫牧羊少女的歹人掳走,为父策动了全寺的武僧找你,却一向没有甚么线索。方才为父忽地听到空中有人利用御风类术法,出来看时便看到你们两个从天而降,还觉得便是此人将你掳走的。”
面对陈祎双手演变的无穷妙招,那和尚的一双铁掌没有任何窜改,便那么由上而下笔挺地压了下来,其势直如一名天神力士抱起两座万丈巨峰自九天砸落,一起将陈祎的统统窜改碾得粉碎。
现在的少林寺尚未以武立名,倒是禅宗祖庭的名头更广为人知。不过陈祎却知少林武学自达摩传至当代,其武道秘闻该已到了厚积薄发之时,面前的这位武道宗师便是明证。
和尚被白无瑕问得哑口无言,只得抓着头皮呵呵而笑,心中却道:“一个臭小子,半夜半夜的和我女儿待在一起,又刚好被老子看到,哪还管甚么仇人仇敌,老子天然是先经验了再说。”
陈祎拱手施了一礼:“大师本来是少林高僧,难怪武道通神。鄙人陈祎,现为净土宗门下记名弟子。敢问大师法号?”
昙宗忽地暴怒,劈胸一把揪住陈祎的衣服低吼道:“看来你已完成了这个任务,那么很快便要正式拜入净土宗门下。你既然是要做秃驴的人了,便休要来招惹老子的女儿!”
昙宗跟在两人的身后,脑筋缓慢的转动着:“看女儿对这臭小子的言语神采,清楚心中已生好感。未免女儿将来悲伤,倒要想个别例将他们远远地分开。时候一长,女儿对他的心机天然也就淡了。前次潮音洞那鬼女人说要将女儿支出门下,本来我还说要考虑一番,现在看来倒是不该踌躇了……”
陈祎已经收了飞刀,笑着摆手道:“是曲解便好,鄙人并未受伤,白女人不必担忧。”
感到到对方固然瞋目横眉,却并未隐含杀意,陈祎便任由他抓着本身。听到对方的诘责,他翻着眼皮一脸无辜。相处的这几日里,他自问虽与白无瑕有了些友情,却从未往男女之情上想,这“招惹”二字从何提及。
白无瑕点头,转向陈祎道:“陈公子请随我来,我爹娘要劈面向你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