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绝?”
他又看向安云说道:“他也不是我的门徒,究竟上他是你的门徒,他是十绝中的惨无火食,我叫他明月。”
別道生摇点头,陡峭道:“你还是你,不然你不会唱清闲曲,这世上会唱清闲曲的人,除了我们四人,再无其他。我便是感到到你的到来,才仓促赶了返来,听到你的歌声我就晓得,你,安云,终究返来了。”
別道生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板着脸严厉道:“明月,安云是你师叔,甚么道友?”
“明月不敢。”
她转过甚,面前的白叟鸡皮白发,银色的长发披垂在玄色的衣袍上,头发长及脚根,好像披了一件乌黑的大氅。奇特的是他衰老的脸上却有一双非常腐败的眼睛,而此时,白叟眼中尽是泪水。
豪情征万里,豪气振九霄
话音刚落,別道存亡后的年青男人跳出来冲动的对安云说道:“是褚英和蓝心这两个叛徒,就是他们偷走了十绝阵图,我们翻遍了碧波峡都找不到他们。敢问……道友,他们在那里,我这就去把这两个叛徒抓来。”
安云眼睛睁大,既吃惊又打动。吃惊的是別道生一口叫出她的名字,打动的是她换了一副模样,別道生一眼就认出了她。
“是的,十绝,你当年一手亲创的十绝。自你负气分开称心门,十绝中少了你便只剩下九绝,固然没了你主持阵法,九绝阵的能力只相称于十绝阵的百分之一,但这百分之一已经够了,替我们挡下了很多难缠的敌手。我和老罗、沐英商讨,决定永久保存十绝的存在,每一代十绝身后,便会有新的十绝替代,可惜……”
安云沉默了一刻,问道:“玄天宗没有插手吗?”
安云晓得他在惭愧甚么,因而安然的看着他:“小别,前尘旧事我都已经忘了,你还忘不了吗?”
来的路上安云便从褚英和蓝心口中得知罗星烈和沐英已经死了,并不吃惊,只是微微叹道:“可惜我醒来的时候太晚了,没能送他们最后一程。”
安云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明天情感过分荡漾,道心都有些不稳,可听到別道生的话后,她仍然节制不住心境,心脏用力的跳动了一下。
壶口倾斜,在每一座神像前都浇了些酒,安云举起酒壶朝四座神像大喊一声:“饮胜。”
安云听着听着,合着老者的声音跟着唱了起来,两个声音,一老一少,一沧桑一清越,竟分解了一首荡气回肠的天籁。
千古多少事,萧洒一声笑
两人相视一笑,前尘旧事如同过眼云烟。
安云眼中亦有泪,浅笑道:“小别,好久不见。”
这衰老的声音如此荡漾,却又满怀豪情,此中更包含了一缕苦涩的伤情。如同满头银发的老者蓦地回顾旧事,对着浊浪排空的长河仰天长啸。回想消逝的年青光阴,思疑曾经同生共死的至好老友……
安云笑着对別道生问道:“这是你门徒,瞧着根骨清奇样貌聪明,倒是一块修道的好料子。”
別道生笑道:“如果玄天宗插手,称心门早在三百年前就消逝了。自你三百年前分开后,罗星烈和沐英前去听潮阁,也不晓得他们做了甚么,总之听潮阁派了人去玄天宗,而后玄天宗不再插手碧波峡内的事。只要玄天宗不插手,我称心门怕过谁来?”
杯中月,笑里刀
安云想起一事,说道:“我从东海而来,碰到一支船队,领头的是一对兄妹,叫做褚英和蓝心,据他们说是称心门的弟子。”
“可惜老罗和沐英身后,我一人独撑称心门,但是我也老了呀安云,我要死了,快撑不住了。”別道生怆然道:“若不是称心门还需求我,我能够早就跟随老罗和沐英去了,能比及你返来,也算是不测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