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也不说话,身形一闪已经消逝在船舱,再一现身时,正和安云面劈面对视。
海老沉默半晌,缓缓点头:“道友何人?”
她说仇家修为高过她甚多,恐怕她的仇家是筑基前期修士。她被筑基前期修士追杀,却毫无宽裕仓惶之色,此人年纪悄悄,表情倒是不俗。
好久,安云开口。
也罢,临时听天由命吧。
她和哥哥本来就不是修士,跟着海爷爷修行不过是因为幸运有些天赋,修行只为了延年益寿罢了。
海老脸上挣扎之色更甚,他的确故意赶走安云,制止费事上身,但安云半是安抚半是威胁的话语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这丫头年约不过十二三,脸上却毫无稚气,言语也相称纯熟,她能避过本身神识感知,仅凭这一点,他就没掌控必然能赛过对方。
褚英和蓝心起家施礼辞职。
海老神情庄严,嘴里低声念叨着烦复的咒语,好久以后,八卦图案上有一滴血液闪闪发光。
这么说,姑苏道人输了?
栖霞岛是七禽门的门派驻地,白叟是七禽门中修士,这也说得畴昔。
她笑了笑:“我姓安,一介散修,道友不必多问。敢问道友,这是那里?比来的陆地又是那里?”
安云重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转为内息。封闭身上统统毛孔,不使一丝气味外放,心跳半个时候才轻微跳动一下,周身血液停滞,放佛死人普通贴在船底处。
不过这位金丹老祖摆了然是在找人,不是找她,又是找谁?
无日无夜的过了三天,安云俄然从沉寂中醒来,眼睛蓦地展开,将耳朵贴在船底上,细心感知船上的动静。
找到了。
安云诚心道:“海道友,我的确对船队没有任何歹意,只为临时遁藏仇家,借船代步罢了。你若信赖我,请当作我不存在,统统自便。一旦海船着陆,我自会拜别。”
安云点头:“我一呈现,很难避过对方的感知,恐会扳连你们。在水中我有藏匿之术,借世人驳杂气味保护,或可勉强避开仇家。”
但她摆了然要借船避祸,本身如果不承诺,她就要以船队统统人道命威胁。其他保护本身能够不在乎,但褚英和蓝心他却不得不在乎。
海老深思很久,内心无可何如。对方小小年纪已是筑基修士,怕是来头不小,追杀她的人气力可想而知。一旦被对方发明本身竟敢帮手藏匿她,少不得又是一场横祸。
她虽无私冷性,却也不是占别人便宜之人,干脆直言道:“修为比你我高过太多,鄙人能敌。不过我有水中藏匿气味之法,再加上有你们的船队和凡人气味保护,对方若不一寸一寸的以神识搜刮,要发明我也不轻易。”
“你是七禽门的修士?”安云不置可否。
安云面前一亮,运气还不算太糟糕,不是靠近北冥的虚无海,也不是靠近南疆的南海,而是毗邻临海洲的东海。
但如果……
海老神情大变,脸上赤色褪尽,抹着虚汗来到船面上,对着空中踩着江山扇的宁向直拱手道:“鄙人七禽门白鹤堂海无涯,拜见前辈。不知前辈台端光临,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