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乃我画师学府最优良的学子,岂会因为戋戋几件法器就萌发退意?”岳生海沉声道,除非苏虞他不想进门派,不然他不管如何也不会退的。
场中,苏虞难过了半晌,捂着心口深吸一口气,固然明晓得他赢的掌控不大,但是为了宗门荐书,他也得拼尽尽力。
金合座含着傲然又不失文雅的笑,“小物罢了,不必大惊小怪。”
跟金合座比,苏虞俄然感觉他就是个乞丐,身子不由因为自大而弓了起来。
就连高台上画师学府的大夫子也嘴角抽抽,又羡又妒的看着金合座手里的砚台,口中唾液加快分泌,那方云纹端砚的确就是他的胡想啊。
“这、这是明若禅师的印,明若禅师是化神期的佛修,如何会制作这类初级的画卷法器?”
岳生海一噎,陈敬值话中鄙夷之意他若听不出来,就白当这个司院长了。
他也只不过是聘请明若禅师到归元岛旅游半月,便换来此卷,底子连灵石都没花。
陈敬值挠了挠胸口,“不晓得,老头我收人只看心性,管他那里的人,凌天帝尊的儿子心性不好,老头我还是看不上!”
比试临时停息,统统人都看着金合座手里那卷澄黄色的画卷。
金合座蹙了下眉头,为莫非:“尚且趁手吧。”
画修学府的大夫子坐在后排,神采有几分丢脸,盯了苏虞一眼以示警告。
他一手按在画轴之上,一手快速朝眉心抹去。
“哼!”苏虞冷哼。
没有人晓得,那杆墨玉笔是鸿蒙仙城中能找到的最好的一杆画笔,苏虞已经垂涎了三年,每次去百宝斋卖完灵画都要去看一看。
话音一落,苏虞挥手取出一卷半人高一人粗的庞大画轴‘砰’的按在身侧,画轴之下石砖崩裂,苏虞一身灵气沸腾如暴风乱舞,吹得他衣袂翻飞,神情骇人。
明若禅师虽为佛修,却也是一名善于佛画的大画师,现在位列凌天画师榜第七。
金合座并起双指微微搅动,龙纹铁骨卷翻转,内里空缺画卷面对苏虞,金合座指着空缺画卷顶端一个鲜红印鉴道:“苏道友可认得此印?”
话音一落,四周一片哗然之声,就连高台上的岳生海和几位大夫子也惊奇的朝金合座手中画卷看去。
金合座这边还没完,又转动起手里墨玉笔,笑道:“这杆墨玉笔是合座身上最差的一件了,不过倒是合座一名好友所赠……”
金合座重新祭起龙纹铁骨卷,含笑道:“苏道友,既然你有疑问,不如合座来为你解惑。”
砚台研磨的画墨比灵血墨不晓得好用了多少倍,并且砚台本身还能够当作法器来用。
去你大爷的,低阶画师那里买得起石砚,他修到结丹期能买巴掌大一块砚台就该笑醒了,他们夫子到现在还没有一块石砚呢,金合座拿着跟脸一样大的砚台,还‘尚且趁手’?
苏虞内心卧槽卧槽的,都不晓得该摆出甚么样的神采面对金合座,难堪的摸摸腰间小葫芦,他还在用最后级的灵血墨,人家就已经用上最高端的石砚了。
岳生海目光一沉,脸上笑意犹在,摸索道:“这位金小友既然有如此财力,莫不是金灵洲的公子?”
“阿弥陀佛,前辈,岳司院长,我等还是持续旁观比试吧,你们看苏小友莫不是被金小友的气势压住,萌发退意了?”金刚焰见氛围僵冷,赶快打圆场道。
“此方云纹端砚的质料乃出产凌天第一砚的鹤鸣山所出,制砚者是凌天画师榜上第十九位的柳大师,虽不及龙纹铁骨卷贵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