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身在独首山中的他们,当然不知试炼大会已产生异变,第一日他们非常顺利,除了云风以外,几近每人都猎到了两三只下品妖兽。
却没想云风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勾起薄唇说了句:“他们只是少年心性,不知凡事有度,让一让又何妨?”
路铭心仗着真火灵根杀出了一条血路,还拽着云风一起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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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恰是燕丹城燕氏的二公子燕夕鹤,他说着踱步过来,还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我说卫师兄,你如何老是跟这个云师弟过不去,莫不是看人家太秀美可儿,寻由头跟人家多说几近话吧?”
云风笑了笑,温声开口:“你们别急,等外层的肉先熟,我就切下来给你们解饿。”
要晓得试炼大会虽有分组,成绩倒是每人分开来算,一组中大家都强,并不美满是功德。
在这类组里,是木系灵根的医修,又只是记名弟子的云风,处境看来就分外不幸。
第二日他们就在合力猎杀一只中品妖兽时,误入了木灵妖领地,被冲得七零八落。
云风又笑了笑,他本就生得娟秀,又正幼年,几近男女莫辨,又总带着几分笑意,更显得东风化物,端倪有情。
独首山试炼大会只答应未结丹的修士插手,不管年事多小,一旦结丹,就不能再来。
试炼大会五人一组,全看主持大会的几派领袖的意义,他们的玄组,都是这一辈里各宗门世家顶尖的小辈,强强结合,必然比别的组走得远些,也能应战短长些的妖兽。
云风也许晓得本身是个没甚么用处的医修,也毫无牢骚,别人要他做甚么,他就去做,没半点抵挡。
当时他们还都未曾想到,当夜吃着鲜美的烤鹿肉,在篝火旁坐着辩论,已经是他们此次在独首山的十几日中,最后的安闲时候。
按着试炼大会的常例,这些各宗门世家的小辈们解缆前,都会被发派一个用作告急联络用的护身法符,如果在独首山内碰到伤害之极,性命难保的环境,可用法符停止一次传送,直接传回营地。
但是,她在云泽山上辈分高得很,也当惯了大爷,常日饮食就靠师侄们过来服侍,本身一根指头都没动过,现在也只无能瞪眼。
但如许也就划一于放弃试炼大会排名,不管之前猎杀过多少妖兽,也都取消不计入成绩。
路铭心听了神采一冷,就要对卫禀发作,他身后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提及来也是好大一头鹿,要烤也需烤上好久,你也不晓得急个甚么。”
她性子坦直,年纪又小,就这么跟旁人抱怨本身师尊,也没感觉不当。
路铭心听他对本身师尊的称呼这么客气,也不在乎。本来云风如许的记名弟子,不像亲传弟子,不是师尊手把手教出来的,不过是挂个名分,李靳职位尊崇,他不敢唤他一声“师尊”,也在情在理。
试炼大会五年一次,他已是第二次来,也是最后一次,他前次功劳排位在第五,成绩已是不错,此次更是势在必得,冲要个榜首。
燕夕鹤摇着折扇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神采间带几分玩味。
卫禀和燕夕鹤更是吃了很多苦头,第三日才找到路铭心和云风,直哼哼着要云风给他们治那一身的伤。
而意在夺魁的傅涅,却被木灵妖吞噬一臂,用法符狼狈逃回营地,自此一蹶不振,厥后十数年再未结丹。
风骚萧洒的燕二公子,在温饱面前也只能昂首低耳,只是把扇子打得缓慢,唇边含着笑不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