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心早跟他交过手,却不知他除却背后的长剑外,手上阿谁看起来没甚么用处的折扇才是他的飞剑。
洞口处一片暗玄色的浓雾,甚么都看不清。世人却能感遭到那浓雾后有两道目光正紧紧盯着他们,黏腻阴沉,不怀美意,让人不由想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突变太快,近在天涯的路铭心,也只能呆登时看着他蓦地喷出了一口黑血,身子寂然倒了下去。
接下来不消云风再提示,他干脆把空中也设告终界,如此一来,结界就从四周八方将他们围住。
这类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当然非常不好受。
燕夕鹤虽没见过,但却听过有关地魔的传说,相传它由地灵孕育,纠集十万恶灵怨气,生于暗夜,囚于暗夜,永不成见日光。
云风手中的咒符绿光大盛,好像流星般射向黑雾当中,断喝出声:“坎位!”
路铭心“呸”了声:“你才是小丫头电影,你百口都是小丫头电影!”
那魔物不但不如设想中普通狰狞丑恶,反倒一身红衣,面庞俊美非常,是个成年男人的模样。
燕夕鹤也早就筹办好了,手上划出令咒,金色结界回声消逝,浓黑的雾气铺天盖地地向他们袭来。
那声音就跟刮铁锅底一样,嘲杂沙哑,非常刺耳。
云风点头:“独首山是地魔占有出世之地,他和此山地灵相连,四道法符加上卫师兄的遁地法阵,只怕也只能将他移送到四周某地。”
他话音未落,云风就一手抵在了路铭心后背上,将一身法力尽数灌入她体内,一击之下半跪在地,似已脱力的路铭心也在此时重新暴起,比之先前更加威猛的一剑,也再次横扫而出!
他说完又顿了顿:“你甚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那声音仿佛是被她吼得愣了一愣,却没接她的话,反而又怪笑了声:“哦呀,方才许是走了眼,竟然另有个真火灵根的小丫头电影,吃起来必然也非常适口……”
燕夕鹤会心,折扇挥出,顶风化为一柄飞剑,拽着卫禀一跃而上,向坎位的方向直冲了出去。
地魔脸孔身形在黑雾中一闪而逝,路铭心已遵循云风叮咛,持剑将统统法力灌注在剑身上,大喝一声,朝着阿谁方向横劈而去。
云风沉声开口:“燕公子,将山壁也设上结界!”
他说着也吁了口气问:“云师弟,地魔是被我们传送到营地里去了?固然说营地里有很多长老,但我们这算不算祸水东引啊?”
*********************
看着燕夕鹤瞪大了眼睛,云风就微浅笑了笑:“实在我并不是前来参赛,而是受人之托,来照顾你们……”
燕夕鹤本来还在心中想他燕氏的结界,不至于只能撑半个时候,现在不由神采模糊发白:“那到底是甚么东西?”
路铭心听那声音说话一向阴阳怪气,早就不耐烦了,当下拔了剑出来骂道:“你这类藏头露尾,只会耍嘴皮子的废料,看我不砍了你的舌头来下酒!”
这那里是记名弟子的报酬?说比亲传弟子还亲,都不为过。
就在这时,地魔身后的黑雾中,传来燕夕鹤的一声嘲笑:“你说谁是小崽子?”
燕夕鹤如何肯干:“我和老卫如果把女流之辈和医修丢下,自行逃命,那就干脆不活了。”
云风看她跟那声音对骂得起性,顿了顿说:“燕公子将四周都设告终界,我们在这里说的话,内里听不到。”
云风说着,又顿了下:“你们的师长也许没奉告过你们,孕育地魔的,恰是独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