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当年道修们对他才如此顾忌惊骇,乃至不吝下毒暗害。只因道修们以己度人,觉得本身身家性命,也不过在青帝一念之间,故而惶惑不成整天。
顾清岚摇了点头,青帝的法力他现在用起来还是勉强,方才他将法力大开,虽说镇住了那些人,不过经脉丹田却有些接受不住,现在丹田经脉间也都还残存着剧痛,喉间更是翻涌上血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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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的忧?倒也有些事理,石师铎虽已久不出世,剑法也天下闻名,夜衾活着时天然轮不到他,但夜无印和他孰高孰高攀难有定论。
月沧澜和石师铎在山上的居处,也当然不能同其他道修一起,而是设在了尊剑峰之侧的一个山岳之上,李靳还在里里外外布了几圈弟子看管他们,的确如同下狱。
石师铎本就是不问世事的武痴,当年魔修几次动乱,他都向来置身事外,现在更应当同燕氏的燕不弃普通,正应当闭关修行筹办渡劫。
魔修七尊当中,神通剑法最强之人,却并非月沧澜,而是这位武尊石师铎,他本年已有四百岁寿元,论起辈分,倒是比月沧澜还高一些,仅比当年夜衾早晨那么一些。
他们回房没多久,李靳就急仓促也过来,一眼看到顾清岚按着腹部半靠在榻上惨白着脸,就心疼得不可:“顾师弟,是我没有早让那些废料们闭嘴,还要你劳心劳力。”
路铭心本来就夙来气势放肆,现在当然更加趾高气扬了一些,连看那些人都不看,昂着头跟着顾清岚出去。
李靳也从未见过他脱手,石师铎又确切年长了李靳百岁还多,若李靳输给他也不算丢脸,只是李靳如果和他暗里论剑,输给了他不算丢脸,最多被人说上一句还是武尊短长一些,李道尊也算不得百战百胜。
顾清岚又暖和笑了笑:“我若能将青帝的法力应用自如,此次论剑大会上众位道友,包含李师兄,天然没有一丝胜算……正因我还未能规复古日法力,此次论剑,也还能够有些变数。”
顾清岚在一日以内接连听到这两人说让他“交给他们办”,又听路铭心说得这么兴趣勃勃,好似他真的甚么都不消做,只需到论剑场上同李靳走上那么几招,就能拿了榜首,也有些无法地笑了:“你这安排倒是好得很。”
顾清岚坐下后就咳了咳,倾身将一向忍着的那口血吐了出来。
顾清岚听到这里也不由笑了:“看来这位武尊是冲着李师兄来的。”
但现在李靳是道修公认的第一人,石师铎又是魔修第一人,他们又在论剑大会上碰到,李靳还输给了他,可就不是三言两语那么轻松了。
月沧澜此人,倒是乍见之下不但看不出涓滴奸猾暴虐,反而风采翩翩得很,兼之形貌俊美、仪表不凡,若不晓得他就是魔修邪尊,只怕还觉得他是哪个世家公子。
李靳很有些愁眉苦脸:“这位武尊提及来也是我的前辈,何必然要跟我这个后辈一较高低?”
他说得听起来仿佛口气过大,不过却已经能算是谦善,他现在已是散仙之身,若又能规复了当年青帝的法力,那他和这些金丹修士之间的法力差异,是怕比未结丹的修士和金丹修士之间的法力差异,还要大那么一些。
不过石师铎只要能同李靳比武,涓滴也不介怀这些,山上后就打坐调息,筹办几今后的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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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岚倒是浅笑着开导他:“李师兄莫担忧,或许论剑大会上,你在赶上武尊之前,就先赶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