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在他金丹初成时就和他了解,一眼认出云风就是他幼年时的面貌,自不生疑,利落承诺。
他说着,却没法再抵挡额间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痛,抬手撑住额头,身子摇摇欲坠。
兰残说着,又勾唇暴露个极其讽刺的笑容:“提及来道修当年围歼青帝时,用的也是下毒暗害这类不入流的体例……可惜青帝那种心软的性子,竟连阿谁下毒害他的人都不忍心杀,倒是便宜了你们青池山。”
顾清岚却在这时走上前去,抬手一转,掌心收回清透的绿色光芒,罩在了兰残胸前。
待到他十六岁那年,金丹将成,如果双系灵根,从金丹光彩就极易看出。
他这句话说得非常对劲洋洋,说完后却咳了声,侧头吐了口血。
路铭心昂首看着他,还是有些喜极而泣,不敢置信:“师尊……你的灵力,你真的是云风。”
樊昭璟抱着他,脸上神采虽还是严厉端方,目光却慌了,将他搂得更紧了些说:“你还是回房歇着吧。”
樊昭璟点了点头,看向怀中躺着的兰残:“他十八年前就奉告了我,我当时却并不全然信赖。”
她见云风第一次,就感觉他莫名熟谙,也总感觉云风的灵力中,带着让她沉沦的感受,却还是没想到,那就是顾清岚。
他不知该如何压服长老们,停止召开试炼大会,也担忧路铭心,思前想后,只得去找了李靳,假托他记名弟子,前去独首山内照顾路铭心,再设法探出本相。
傀儡塑体之术极其破钞法力,他师兄向宜真人在为他塑体后不久,也法力耗尽陨落。
他一语落地,四周一片宁寂,在场诸人,除却他是魔修以外,其别人都是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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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盏茶的时候后,兰残的神采已好了很多,顾清岚抬手收回灵力,身子却微晃了晃一下。
他说着看了看顾清岚:“当年我也未曾出世,未能有缘得见青帝活着时的风采。可千年来修仙第一人,更兼慈悲仁厚,从不妄杀生灵,连魔修都无人不推许拜仰。如此惊才绝艳,竟被你们那些宵小害得身故名裂。”
樊昭璟点了点头,非常理直气壮:“我是在掌门师兄分开后,才觉出掌门师兄可托,能够拜托,再加上他这边情势危急,我就也下山了。”
兰残脸上倒是总算有了些活力,不再是先前那般衰弱到随时能够断气的模样,勾了唇角说:“青帝的灵气,公然非同平常。”
李靳在旁沉声说:“青池山确切恰是在围歼青帝一战中位居首功,才气成为道修之首,有这五百年基业。也正因如此,我才会抛下身家性命,互助顾师弟。”
他只剩下冰系灵根还在本来的身材内,持续修炼结成金丹,公然是冰霜之色,并未被别人看破。
顾清岚弯了弯淡色的薄唇,笑了笑:“我并无身为青帝的影象。”
兰残“呵呵”嘲笑了声:“李道尊这是想弥补前辈们犯下的罪业?”
樊昭璟神采也松动下来,点了头说:“我晓得顾真人复活,又晓得掌门师兄失落,就知掌门师兄定是阿谁救了顾真人的人,也定是为天下百姓策划,而非私权大握、利欲熏心。”
李靳听她这么说,沉默了半晌才接道:“你晓得了顾师弟的身份?”
若说三山宗门是因青帝之死才气成为现在的道修至尊,那么他们在场的每一人,师长前辈,也都曾手染鲜血、罪孽缠身,身为先人,他们每一人也都不能说问心无愧。
傀儡崩坏后,木系灵根和灵魂一起回到他本来的身材内,却因感染了魔气,不但不复昔日纯粹强大,还不时需他用冰系灵力遣散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