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心说完,却又换上了一副柔情款款的神情:“还是师尊对我好,我若不是被师尊养大,早就大家喊打,能赶上师尊,真是我三生有幸。”
路铭心来了兴趣,很有些摩拳擦掌:“这个好办,此番去北境,必然要赶在别人之前,将兰残手里那片拿过来。”
李靳也回以嘲笑:“你不消谢我,我只是为了清岚的名声,不想别人说他养魔为患。”
顾清岚调息了半日从阁房出来,就看到外室的三小我聚在一起,正对着桌上的三片残页指指导点。
顾清岚微点了下头:“这是上古的道修密文,已失传了多年。”
白日很快畴昔,夜里他们为了赶路和埋没行迹,选了个途中灵气充分的河岸将车停下,给仙鹤憩息规复,四小我就在车中过夜。
路铭心不在乎地说:“或许是随我亲生父亲吧。”
李靳看他像是认出了上面的笔迹,就问:“清岚莫非看得懂这些鬼画符?”
路铭心也忙跟着拍马屁:“师尊好短长,早知师尊看得懂,我就早些拿出来了,不过我怕师尊身子本来不好,又为这些琐事费心。”
莫祁本就非常随性,不若很多道修普通,对魔修有很多成见。
莫祁猎奇心起,在旁问:“路师妹的亲生父亲莫非另有其人?莫不是甚么驰名头的魔修吧?”
莫祁没获得答复,还被冷看了眼,很有些委曲:“顾真人不是承认了她门徒身份?她也叫李道尊师伯。我想大师去北境,老是要一道,太生分了不好吧?”
顾清岚侧目看了看她,目光清寒,路铭心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却还是抿了抿唇,对峙把手伸过来,轻握住他的手。
路铭心明显没听过这件事,惊诧了半晌,眼中浮上痛心之极的神采:“师尊,当年因为我,你曾受过那么多苦吗?”
听她这么说,李靳就知她大抵已经一清二楚,呵呵笑了声:“也对,你是那人以后,又能好到那里去?当年我就该劝清岚不要收养你这等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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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相处如此和谐,他倒是感觉不错,毕竟北境极其凶恶,他们又没甚么外援,各怀心机必定颇多倒霉。
顾清岚微微点头,过来在桌前坐下,天魔残片他听了几次,也晓得路铭心手里有,但这还是第一次见。
别人争得你死我活的天魔残片,到她这里,又是不值得顾清岚为之费心的琐事了。
路铭心也毫不客气地点头:“是啊,包含当年莫师兄手上那片,但莫师兄不是也见过那东西?一片完整看不出甚么,三片就能了?”
触到他寒凉的体温,她眼中就又闪现出忧急之色,低声说:“师尊公然还是伤势未愈吧?都怪我明天发疯让师尊动了真气。”
路铭心顶着李靳和莫祁的目光,硬生生抢了顾清岚中间的那块。
这个路铭心就决然点头:“我也曾这么想,也试着破解,但真火灵底子就不需借助甚么心法才可应用自如,夜衾又是冰火两重灵根,天赋无忧,甚么心法对他来讲都不过是废纸一张。”
燕丹城和月渡山已在元齐大陆之北,北境却更在极北之北。
李靳在旁抄动手,看得风趣:“我说路铭心,当年你师尊为了给你炼药,昏倒在地上没人管的时候,也没见你人影,你现在倒有孝心了?”
听着她如此不知所谓的胡言乱语,顾清岚也不知是气是笑,忍不住低声回道:“你是说谁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