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在这里跟七修子说话,那边人群里就钻出来一个小小身影,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恰是被他们留在大殿上的郭睿。
温漓也是个金丹修士,在他法力真气威压之下,竟连个小指头都动不了,更遑论挣扎抵挡,不但呼吸不能,身上灵力也被死死压住半点流转不得,神采垂垂憋得酱紫,四肢也不竭抽搐。
青池山的这些小辈修士,却反倒一个个倨傲骄横得很。
顾清岚微浅笑了笑:“我信赖李师兄有朝一日会将宗门之风改革。”
七修子沉默很久,终是长叹一声,这一声感喟,也是带着半世的酸楚不甘,沧桑悲惨:“老朽无能,还望顾真人能提点互助一二。”
顾清岚微顿了顿,抬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暖和笑了一笑:“并不是我一人之功,你也需感谢旁人。”
她才话音刚落,李靳就冷嘲笑了声:“你倒说说,是谁给你的胆量,叫你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獗?”
厥后青帝陨落,这些修士就自行立宗,成了青池宗门。
他想着心生感慨,长叹了声:“李道尊自是古道热肠、侠义仁心,只是这些年青修士所做所为,却累他申明,叫他蒙羞。”
犯事的人要被清查清理不说,宗门掌教和其他弟子也要去青池山赔罪,被青池山的长老们以不放过漏网之鱼的名义盘问个遍。
温漓这么自作主张,何止是不把沈锦瑛放在眼里,的确把李靳都当作了个安排。
但昔日是昔日,本日是本日,本日可巧李靳表情不那么好,更何况此次千琮门的事,还是他亲身在内里过问了的。
青池山本就不是一脉相承的宗门,七位峰主各自为政,行事天然各凭峰主脾气涵养,比方玉瑶峰的薛华真人就行事霸道、刻薄寡恩。
当时他们还未找到七修子和千琮门的门人时,路铭心还想过要收郭睿做门徒,但现在七修子返来了,千琮门的门人也都在,她要再硬将郭睿要走,就不是怜悯强大,而是仗势欺人。
温漓还趴在地上有力起家,一起来众星捧月般围着她的那些修士怕被李靳迁怒,一个个对她视而不见,倒是有个样貌浅显的女修见她惨状,轻叹了声,叫了句“师姐”,上去搀扶起她,将她带上了本身的飞剑。
这些事情昔日里李靳是不管的,他看不惯又如何?青池山数百年来都是这么做的,他一小我莫非就能改了?
郭睿在这几人中,确切更喜好她一些,当下就抱着她脖颈软软地伸谢。
七修子才跟李靳返来,就被温漓颐指气使地说了一通,还传闻不但姜晔的尸首要被要走,连本身也要去青池山请罪,正一脸凄苦地站在一旁,想着待会儿舍着老脸不要,也要跟李靳讨情。
他不晓得本身还需不需求再去青池山,就转头看着顾清岚道:“顾真人……这……”
顾清岚怎肯受他一礼,也俯身还了礼,道了声不敢。
李靳打伤温漓,却不是单因她擅作主张、目无长辈,还因他们这些人和沈锦瑛一道前来,个个神采奕奕,沈锦瑛却拖着一身内伤。
温漓常日里也常拜见李靳,但那都是他和颜悦色之时,青池山上的小辈也都晓得,掌教真人待女修格外暖和刻薄些,向来没见他骂过哪个女修。
现在他们却闹出了这么一出事,还出了个勾搭魔修的姜晔,即便人已经死了,大宗门要找他们错处,也还是能翻来覆去地一提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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