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女伸出白玉般的纤手,怒指着沈琢玉,绝美的脸上尽是委曲,可沈琢玉真的没再看她一眼,这一刻,她忽觉一阵失落,不由自问:我与他素昧平生,犯得着为他如此活力么?他说眼不见为净,莫非我还奇怪他看我不成?不看就不看,我走了便是!
女子缓缓将手放下,冷冷道:“好,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你要去便去,说到底,你这登徒子与那几个恶人,也算是一丘之貉,没甚么别离!”说罢转向那男人,怒声道:“陈伯!我们走!不要管他!”
他想着想着,便有些悔怨:刚才我真不该那样说她,她一个女孩子,脾气坏点,也不算甚么大错,我堂堂男人汉,又何必和她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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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嘲笑三声,双手插腰,瞪眼叫道:“那你怎不说,若不是他们,本女人压根不会上山!”
沈琢玉闻言一笑,心机转的缓慢:这些弩箭速率极快,如此近的间隔,想要遁藏已是极难,何况还要护住那对男女……为今之计,恐怕只要一条路可走……他想到此处,心中已有打算,目光垂垂凌厉起来。
沈琢玉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讥道:“女人,我劝你还是积点口德,莫要忘了,明天若不是他们,我们一个都下不了山!”
实在沈琢玉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女子委曲的模样,心头柔嫩的处所忽被震惊,肝火顿消,忖道:我这是如何了,为何与她这般活力……说到底,他们两人才是最无辜的,仅仅因为获咎了那方天定,就被胡老迈操纵,抓来此处,还几乎姓命不保,她是以生恨,也并没甚么不对……她不想我再上山,不管如何说,也是为我着想……
方杰略一思忖,旋即笑道:“是了是了,女人应当听过的,早些时候,就在那河边,我曾救过女人一命,当时,鄙人就曾自报过家门,定是女人蕙质兰心、影象超群,随便便记下了鄙人的名字!”说罢还指了指大河的方向。
“当然是我啊,我们朋友一场,现在你说走就走,我当然要来送送你啊!”方杰笑道。
沈琢玉双眼一眯,竟是看不清方杰的真假,他早知方杰是个短长的角色,不但是武学天赋,志向亦是不小。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此人正面抵触,正在他急思对策之时,却见方杰向那女子走去,沈琢玉心头一跳,正欲上前,身周的无数劲弩齐齐向他一扬,方杰忽的回身笑道:“阿玉兄弟莫冲要动,如果我真要脱手,便不会和你说话了!”
沈琢玉心头大惊,蓦地瞧去,却见路旁草丛当中,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出,将他三人团团围住,又听一声呼哨,黑衣人纷繁半跪于地,取下背后强弩,一时候,弩箭蓄势待发,目标恰是其间的三人。
男人毫不想现在与沈琢玉闹僵,当下仓猝上前,拉开了女子,和声道:“少侠莫怪,我这侄女从小娇纵惯了,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方兄?如何是你?”沈琢玉认出来人,恰是方杰,此时他的口中,倒是噙着一只叫子。
“就是现在!”沈琢玉足尖一点,纵身而起,疾如闪电!
女子被他一顿莫名的马屁拍下来,之前的阴霾早就无影无踪,当下接道:“哦?本女人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么?”
“方杰?”女子眉头一皱,疑道:“为何这名字有些耳熟……”
方杰遭她调笑,竟是不气,犹自陪笑道:“鄙人姓方,单名一个杰子,杰出的杰!”
女子一听,却俄然冲到他身前,气道:“看来你不但是登徒子,还是个傻子!那些个恶贼无恶不作,趁这机遇,死光了才好!即便他们今曰不死在山上,比及来曰,本女人也定会取他们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