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
卜羲玄苍怒道:“终有一日,我定将你剖皮抽筋。”
特兰阿尼吃紧的看向血花婆婆,问道:“师,师尊,她,她是瞎扯的吧?我,我不是无父无母么?是师尊你自牛头山捡来的。”
啸声如雷云滚爆,斧影如山倒洪倾。
那血影喝彩雀跃,当即操起斧头肆意一舞,振起道道寒光,直若撕风裂云,又将身一扭,腾飞上天,收回阵阵长啸。
卜羲玄苍看了看哑奴,持续说道:“当年之事,现在我尚历历在目,你阿爹为了你阿娘甘心抛师弃祖,谁知,世事无常,你阿娘却变了心,恋上了别人,而那人倒是我们的仇家。”
闻听异事,世民气机各不不异,但听得这声喘气,却不由身心一颤。
血花婆婆一声大吼,喷出一口血雾。
哑奴抬开端来,望向天空,也不知在想甚么。
近在天涯!
世民气头齐齐一惊。
“此乃日月盾与江山斧!”
卜羲玄苍神情却有些哀怨,幽幽隧道:“你自是不悔,你为了那人甚么都肯支出,乃至是你的性命。当初,若非大师兄一再保护于你,你早已经死了。待我们从中原返来,你大劫缠身,也是大师兄在你身边倾力襄助,如若不然,你岂能安渡地劫?可惜,落花成心,流水无情。”长长的一番话语,卜羲玄苍先前尚且盈盈暗笑,现在却堕入了过往的回想中,神采竟显迷离。
血花婆婆面色大异,血淋淋的牙齿咬着嘴唇,脸上的皱纹不住的颤栗。
“呃……”
血花婆婆未答,卜羲玄苍却又笑了,搭着金魅子的肩头笑个不断,目光却向那哑奴瞟去,说道:“本来,你的阿爹,我的好师兄,与你的师尊,不,你的阿娘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你阿爹待你阿娘更是无微不至,若非如此,昔年他又岂会做出弑师之举,在背后给了惊花师尊一拳,如同方才偷袭我普通。我的好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卜羲玄苍叹道:“你苦着呢,你若不苦,为何会将七月耀月阵的阵门奉告那老而不死的老树?那老树又岂会假白玉京之手伤了姐姐。而我,又怎会与姐姐斗个两败俱伤!师兄啊师兄,你恁地无情,竟然背后偷袭于我!”面露哀恨之色,却还是妖艳不凡,斜斜的飞了哑奴一眼,又转目看向头顶那团愈来愈浓的绿光,神采由然一凛,厉声喝道:“若木!你这被雷劈的偶然老树,你苦心积虑的将我等一网成擒,到底所为何来?”
李锦苏皱眉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速速返来,莫再游移!”白玉京又唤了一声,声音颇是焦心,另有些许颤抖。
便在此时,远远的天涯飞来一道血影,那血影极是淡薄,被风吹得左摇右晃,仿佛下一个刹时即会散去。待至万毒殿上方,那血影顿住了来势,既不敢上前,也不肯退后,指着那斧与盾,嗷嗷乱叫。
天上那团绿光也仿佛为这陈年旧事而感慨,幽幽一声长叹,绿光散去,那白玉京踏步而出,环环扫了身下世人一眼,目光定在小青侯身上,伸手虚虚一抓,从小青侯身上悠悠牵起两道微小的光芒。
“开口!!!”
这时,那哑奴却长长的喘出一口气来。
公然,卜羲玄苍一听这话,顿时怒不成遏,扭过甚来,恶狠狠地看来,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了。谁知,青阳却不惧她,反倒笑得更加肆无顾忌。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卜羲玄苍微微一笑,又道:“可惜,民气异变,世事难测,三十年前,我们蛊术有成,便一同共赴中原,谁知,你阿娘却与此时赶上了命里的劫数,就此情根深种。姐姐,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