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以身相许?”青衣小厮冷冷地接口。
“锵!”
青阳走到殿门前,站定。
“啥是神海一体?”
“嗖!”
远远的,绝色美人俏立于草尖,双手拢在嘴边,娇声又唤:“夫君,她还小呢,再养几年吧,嘻嘻……”
青阳猛地回身,与此同时,一向趴着的女子贴着草地突然平射,锋利而乌黑的指甲由指尖爆涨,向上一撩,欲将青阳掏个透心凉。
“就是想着李锦苏,李大蜜斯!!”
“格格,如果先生情愿,奴家有何不成?”绝色美人掩嘴一笑,轻飘飘的在草叶上荡来荡去,当真媚不成言。
“呵呵,夫君,夫君……”
十丈外,厮杀正酣,青阳呆立。
冷,愈来愈冷。
六合,又变。
绝色美人不睬她,剪水妙目只顾绕着青阳打转,格格笑道:“古有曲水流觞,今有月白风清,能与知阴阳、晓存亡的青阳先生对话于风月之下,奴家不堪幸运。”说着,按着腰间款款一礼,嫣然道:“彻夜邀先生前来,乃是奴家有三请,尚请天赋生全,如若得助,奴家必当……”
青阳:“助我破阵!”
话音落脚,青阳突觉脖心微冷,尚将来得及回身,又闻暗香袭来。在他的身后,趴着一个斑斓的女子,浑身高低仅着寸缕,纤腰瘦腿,苗条的十指按在草地上,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谛视着青阳的脖子。
见青阳不答,那声音又道:“奴家真的也想晓得,将会死于何时?”
青阳不敢妄动,那斑斓的女子也仿若静止。
月浮星移,四野空寂。
“呵呵,小mm恁地心急,尚未嫁给我夫君,便要洞房么?”
青阳见李锦苏无恙,心中松得一口气,要将白乘风找出来也不轻易,岂容他等闲遁走,当即纵身一跃,调转葫芦口猛地一拍。
是她,阿谁绝色美人,徐姬。
腰间的酒葫芦泛着淡淡的光。
青阳站在门口,凝睇着宫殿深处,神情越来越冷,缓缓举起酒葫芦,满饮一口,并起二指在面前一抹,再往地上一按。
若说,迷蒙的月色与墨黑青山构成了一幅画,那她便是嵌在画中的孤零仙子。不过,在青衣小厮的眼中,她顶多算是一个妖媚的剪纸人,真想一刀把她搅个稀烂,当即喝道:“快把我家大蜜斯交出来,如若不然,剁个稀烂!”
青阳拾级而上,清婉的声音不知起于那边,缠绕于身边游离不去。听她悄悄的诵着诗,让情面不自禁的身入其境,仿觉光阴静好,伊人正独倚雕栏,等候着情郎返来。稍一伸手,阶旁竟有轻风拂来,软软的绕着指尖,极其实在。
青阳等得便是他!
冷月再度袭来,森森寒意铺天盖地。
青衣小厮大怒,又喷了一口血,一个骨碌从青阳怀中摆脱,脚尖一掂,便欲揉身扑上,再与那妖女战个你死我活,蓦地间手上却一热,一转眼,见是青阳抓住了本身的手,顿时想起妖女的话来,羞怒不已:“放开我,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不但是个神棍,还是个色鬼!”
一排汉白玉长阶,由上至下,一向铺到青阳脚下。
“十五小姑单独处,郎君访客青柳渡,遥问孺子可见人,晓月窗畔挂锦书……”
绝色美人细眉一挑,伸开五指,斜斜一转,即见她身周飘浮的绫带以其为中轴蓦地爆开,好似一朵怒放的白莲。待青衣小厮身入此中,五指突然一合,向四周八方展开的绫带刹时集合,欲将青衣小厮缠裹于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