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小青侯即将丧命于妖怪之手,李锦苏已来,一声娇喝,注神于剑,便见那青煌剑突然爆吐,绽出五丈剑虹惊天直通,浩浩大荡,直欲将万事万物摧作齑粉。
小怪兽胜在迅猛非常,小青侯胜在月刃锋利,亏损在常常需得在大黑鸟身上借力,故而不及小怪兽来去自如,一时候,小丫头与小怪兽倒也战了个不分高低。
恰于此时,斜挂于青山之颠的圆盆浩月无声而裂,从中飞出一道黑线,直扑小青侯。
鞭响清脆,却一举将坚固的大地抽得如蛛网纹裂,来者长发飞扬,长腿若剑,身着苗女装束,背上背着小药蒌,单手擒着长鞭,鞭身拖在地上,冷然的谛视着李锦苏。
且说青阳被小青侯一脚踩得滚落地下,砸出老迈一个坑,沙尘飞扬之际,仓促一抹眼,正见大黑鸟欲取李锦苏性命,心中惶恐欲死,来不及思考,猛地一甩腕上铁爪,只见那铁爪嗖的向上奔去,无巧不巧刚好扣住大黑鸟探出的前爪。
李锦苏俏脸绯红,眸子微眯,斜摆青煌剑,剑身蓝芒活动仿佛水纹泛动。
“妖孽授首!”
“噗……”一声闷响。
小青侯打眼一瞅,见是一只一模一样的妖怪,只是小了很多,当即皱起了眉,喝道:“好你个妖怪,竟然拖家带口来害人!也罢,我且先杀了你这只小八哥,免得好事!”说着,一踩大黑鸟的背,纵身直上。
小青侯若欲取妖首,必被此黑线所伤,霎那间,小丫头即有弃取,反手向身后一削,恰好与那黑线触及,各不相让。
“部下包涵!”
“妖孽,休得放肆!”
天下妖类浩繁,自大神通各别,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这大黑鸟份属五行之金,浑身高低坚若金铁、兵器不伤,犹其是那额上独角乃其一身本领地点,故而可与月刃与青煌剑相抗,如果大黑鸟位列天妖,撞山断峰也不在话下。又若那青阳山的小山鬼便是木属妖类,木起生,掌畴昔与将来,是以可演变生生幻景。
“噼啪!”
“噼啪,噼里啪啦……”
特兰阿尼反唇相讥:“我未见妖怪作歹,倒见恶民气狠,见钱眼开,一心欲取无辜性命。如此人物,如此心肠,想来亦当为妖!”
一片细柳从李锦苏眉前飞过,展转落向青煌剑,蓦地,无声裂作两半,却未坠地,反而被风携着冉冉而飞,此中一半飘向特兰阿尼,尚未近得她身,已被她一鞭抽作齑粉,另一半则悄悄飘向那将将站起家揉着脑袋的青阳,刚好贴在他的眼睛上。
小青侯当即喝道:“兀那黑八哥,吉安东阳已死,府中一应人等也被你吸干了血。现在你罪过滔天,不说逃之夭夭,竟然还敢在我头顶号令!莫非,真当我这降妖除魔的仙师是唬弄人的么!”话尚未说完,脚尖已然猛地一掂,拉起月刃飞身而起,直取天上大黑鸟。
“锵!!!”
经得这一担搁,大黑鸟已回过神来,撇了一眼头顶的小怪兽,心中焦心,便欲速战持久,尾巴猛地一甩,犹若巨庭横柱,打横向李锦苏抽去。
那大黑鸟听得小青侯将本身唤作黑八哥,顿时羞怒欲狂,当即转翅疾下,猛地一挥,即若雄鹰扑击苍蝇,一举将小青侯击飞,目睹小青侯打滚倒飞,大黑鸟正欲哈哈大笑。
爆豆如潮,来者一鞭未能将剑芒抽散,也不惊惧,平空踩着步子,绕着奔前的剑芒抖鞭直抽,但见得,鞭似莲花朵朵开,人如鬼影步步惊。
“哇哇……”一声婴啼,黑线回旋而起,额上独角吐芒欲滴。